又在她額頭輕吻一下後,轉身離開。
柳媚兒呆立在原地,一滴淚水劃過臉頰。
等到於康越牆而去,她再也忍不住,雙手抱膝蹲下身子,大哭起來。
……
於康隱入夜色之中,儘撿小道,一路疾馳,躲過了數個宵禁巡邏的兵士隊伍。
約莫小半個時辰,他才低喘著停下步子。抬頭望向不遠處一間酒鋪。
鋪門已經上了門板,靜消消的,聽不見一絲響動。
於康又往前行了幾步,來到酒鋪邊上的一個側門邊。
這側門是往來運輸的通道,是當時在營建這座鋪麵時,單獨開辟出來的。平日裡隻有往來運輸時,才會短暫的打開。
於康先是蹲下身子,口中發出幾聲貓叫。
接著又等了半盞茶的功夫,他才起身,輕輕叩擊門板九次,每次間隔不一。
等到九次敲擊完畢,門後傳來打開門栓的聲音。
於康往側邊躲了躲,眯著眼睛,謹慎的盯著緩緩打開的木門。
門內率先探出的是一隻手,那隻手裡拎著一盞油燈,接著探出一個腦袋,於康看清男人的樣貌,這才長舒口氣。
開門的人是個頭包粗布汗巾,粗使打扮的精瘦漢子。
儘管於康常年不在京城,但此人於康卻是熟識,此人外號「老酒」,是這間酒鋪的掌櫃。
這間「酒家鋪子」,所釀之酒,向來不是珍饈美膳的席麵上的顧客。
而是所謂下裡巴人,車馬腳夫一類人所萬分青睞之處。
老酒究竟叫什麼名字已經沒人記得了,隻因這家酒鋪鋪名「酒家鋪子」,是以所有人都喚掌櫃為老酒。
老酒還有一個小徒弟,十七歲,長得白白淨淨,平日裡也不大說話,見了任何人都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樣,像個小娘子。
開始時,大家都叫小徒弟「小酒」,時間長了,就都意會成「小九」。
儘管這些人每每喊「小酒」時,總是擠眉弄眼,但總歸聽著都一樣,也就由著他們去喊了。
這不,老酒剛露麵,身後就又鑽出一道和老酒同樣裝束,但又白白淨淨如同新嫁小娘子一般含羞帶怯的年輕人。
老酒和小酒,於康都見過,也都認識。
“十三先生!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老酒看清是於康,大吃一驚,身後小酒更是眼神中異彩連連,再沒了往日那種‘含羞帶怯’的小媳婦樣兒。
於康笑了笑:“進去再說。”
……
小酒跟在於康和師父老酒身後,小心翼翼的栓上門。
“四哥傷勢如何了?”於康問。
老酒麵色突然間陰沉下來,雙手拳頭攥起,恨恨道:“好在醫治及時,如今已無大礙,隻不過元氣大傷,怕是得修養上好一陣子。”
接著長歎一聲,雙目含淚。
於康頓住腳步,問:“怎麼了?”
老酒又歎一聲:“護送四先生回來的三名弟兄,一人由於傷重,剛到這裡就咽氣了,還有兩人,現在雖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但還昏迷著。他們這一路都是拿性命強撐著的。如今油儘燈枯,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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