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強不解。
她委屈什麼?
“你不用這麼看我,有些事,我沒辦法現在告訴你,找你來,是我不想把看到的東西視而不見,尤其是涉及了曲歡,我見不得她不好。現在,這句話,我同樣送給你,彆委屈自己,你愛得那麼憋屈,以為這就是保護了曲歡嗎?被人拿捏的那麼多年,結果那丫頭卻渾然不知,你的深情演給自己看嗎?曲歡到現在還以為你在南城的五年是為了祭奠曲靜姝,她還黯然神傷呢,像話嗎?”
聽著都夠嘔的!
“她不會因為你對她的齷齪心思而接受不了你,她從十二歲就期盼著自己能長大,能去見你,和你有著同樣心思的人,怎麼能接受不了你的存在,至於曲家,曲靜姝的死......”舒虞還在猶豫。
盛漫已然接過了她的話。
“曲靜姝的死,不會隻有你一個人知曉真相,她既然安排了人發布視頻,那就有合夥的,你該做的是,去查當年到底誰在幫她,把這個人找出來,還曲歡一個公道,沉默隻會讓惡人更加肆無忌憚地猖狂和得意。”
舒虞轉頭看著盛漫,眼中露出感激,她比自己更理智堅定。
於強看著跟前兩個女人,尤其是她們眼中的篤定,令他心神有一絲恍然。
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習慣了獨自去承受那些肮臟的事,可現在。
她們倆的無意闖入像是給他黑暗的世界撕出來一道口子,原本他隻能身處在黑暗裡看著陽光下盛開的嬌豔的花,此時卻能邁出腳步,去她身邊。
天知道,京市的那一天,他真的想自私把曲歡也拉入黑暗中的,他想,就算是痛苦,他也不願放開了,可是後來她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時,他那般地舍不得。
她應該如嬌花一般的在陽光下綻放,不該被他這滿身汙濁的人沾染腐蝕。
所以,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接受家族事業,割舍麻痹,徹底離開她的圈子,她的世界,用工作麻痹自己,行屍走肉地活著就行。
“你還在猶豫什麼?”舒虞問。“你難道不想去抱抱那傻丫頭嗎?”
於強聞言猛然抬頭。
抱抱她?
這是多麼大的誘惑啊。
他無數個夢裡,從毛頭小夥的年紀,到這歲數,能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