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的房間,就在陸煜房間隔壁。
早晨她被尿憋醒,尿完後,她又想吃東西,乾脆穿好衣服,打算去不遠處的早點店吃飯。
她打了個哈欠,正想摸一下自己口袋裡麵還有幾塊錢,就看到,前麵房間的門上,竟然掛著一塊玉墜!
她不懂玉,但這塊玉墜成色真的太好了,她也能看出,這塊玉佩挺值錢的。
她向來財迷,見周圍沒人,連忙從門把手上擼下了這塊吊墜。
她正想將吊墜放口袋裡麵,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沒想到房間大門忽然打開,竟是陸煜走了出來。
陸煜那張臉真的太好看了。
說是白玉無瑕,也一點兒都不為過。
與他四目相對,阮寶珠刹那紅了臉。
阮清歡是陸少遊喜歡的姑娘,在陸煜眼中,她是他的家人。
阮家人對她那麼差,他對自私、冷漠的阮家人厭惡至極,自然也格外討厭竟還妄圖取代阮清歡嫁給自己三弟的阮寶珠。
他看都不想看阮寶珠,抬腳就想去找昨晚的那個姑娘。
誰知,他剛往前邁了一步,就注意到,阮寶珠手中拿著他的玉墜。
而昨天晚上,他把那塊玉墜,塞到了那個姑娘衣服的口袋裡麵。
難道,阮寶珠就是昨晚的姑娘?
陸煜麵上血色一點點褪儘,就連他唇上的血色,也快速消失。
這個發現,對他來說,堪稱五雷轟頂。
昨晚的那個姑娘,讓他克製不住動了情,哪怕他還沒對她心動,他也願意與她慢慢培養感情,廝守終生。
誰敢想,昨天晚上讓他生出衝動的姑娘,竟會是阮寶珠這個惡心東西!
難道,是昨晚那種藥太狠,才會讓他饑不擇食,連阮寶珠這種奇葩都不放過?
不過,昨晚他已經占了她的身子,她還是初次,就算他打心底裡厭惡阮家的那些人,他也得對阮寶珠負責。
他僵在原地許久,才沉聲問了句,“我玉佩怎麼會在你手中?昨晚是你?”
“啊?”
阮寶珠微微愣了下。
她心眼的確不好使,不過,她隨趙美,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
她一抬臉,還看到陸煜的脖子上,有清晰的紅痕。
他襯衫微敞,鎖骨周圍,也有明顯的抓痕。
她之前處過幾個對象,還跟他們深入探索過,自然知道他身上的痕跡,究竟是怎麼回事。
顯然,昨天晚上,他在客房跟一個姑娘發生了關係。
而他竟不知道那個姑娘的身份。
阮寶珠癡癡地看著陸煜,心口小鹿亂撞。
他是爸爸媽媽的掌上明珠。
從小到大,她一直覺得她處處比阮清歡強。
阮清歡能做司令的兒媳婦,她特彆不甘心。
她也特彆想嫁給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陸少遊。
可陸少遊眼中,隻有阮清歡那個吃狗食的賤人,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好。
不過現在……
阮寶珠紅著臉眨巴了下眼睛。
陸司令的三個兒子,都是人中之龍。
陸少遊好看,陸煜這張臉,分毫不比他差,且她聽說,陸煜還是頗負盛名的天才科學家,前途無量。
若她能嫁給陸煜,她豈不就成了司令的兒媳婦、科學家的夫人?
阮寶珠激動得脖子都紅了。
她強壓下想仰天大笑的衝動,含羞帶怯點頭,“陸二哥,我……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這塊玉墜,還……還給你吧。”
陸煜大腦轟地炸開。
如果是彆的姑娘,這塊玉墜,他肯定會送給她的,但他不想送給阮寶珠。
收起那塊玉墜,想到昨晚他還悄悄摘下了那個姑娘一隻耳墜,他心中又生出了幾分希望。
他小心地拿出那隻銀耳墜細細打量。
那隻銀耳墜,不貴重,但看上去特彆精致、漂亮。
長長的銀耳墜止不住心生歡喜。
而那隻錦鯉的內側,還刻著一個字母。
U。
“陸二哥,我的耳墜怎麼會在你這裡?”
阮寶珠眼珠子滴溜一轉,瞬間明白,這隻耳墜,是昨晚那位姑娘的。
她摸了下自己空蕩蕩的耳垂,快速奪過這隻耳墜,“我以為這隻耳墜丟了,沒法單著帶,我氣惱之下,就把另一隻也丟了。”
“U。”
阮寶珠也注意到了那個字母,她覺得就連老天都在幫她。
她紅著臉扭了下身子,“這是我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母,還是我找人幫我刻上去的。”
“陸二哥,隻剩了一隻耳墜,我也沒法戴了,就送給你吧。”
陸煜也知道,“U”是阮寶珠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母,意識到這一點後,他心中再沒有了半分僥幸,心如死灰。
他打心底裡憎惡阮寶珠。
想到他昨晚意亂情迷,竟連這種東西都不放過,心中止不住生出了濃重的自我厭棄。
按理說,他肯定不想要阮寶珠的東西。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把這隻耳墜給她。
他收起這隻耳墜,麵無表情對她說,“昨晚是我欺負了你,我會對你負責。”
“如果你今天沒彆的事,可以跟我回家一趟,我會讓我父母儘快準備你我的婚事,給你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