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街延伸百裡,舉目望去看不到儘頭。
可秦長生剛走上長街便是察覺到了長街另外一頭的人。
男子一身紫衣,腰間掛著一個酒壺,身後還背著一柄劍,一頭的發絲散亂,像是一個頹廢的江湖散客。
來往之人都對他避之不及,遠遠的便是捂鼻咒罵。
秦長生笑了。
“終於來了一個強一點的人了。”
這一刻所有的屬性點全部便被加到了體力一欄,秦長生修為瞬間突破了三個境界。
生死境四重!
隻短暫片刻,滄瀾王和石簡都覺得心底一顫,前麵的身影似乎陡然拔高了一些,變得更加那麼高不可攀了。
“是帝都的人嗎?”
石簡問道,他看著秦長生臉上有一抹訝異。
他很少見到秦長生這般帶著一點認真的神色了。
“應該是吧。”
三人看似很慢,實則一步千米,片刻便是停在了頹廢中年人的身前。
滄瀾王看著此人神色一震,竟差一點跪了下去,直到看到了前麵的秦長生這才抑製住了這一股衝動。
“夏淵。”
他一臉凝重道,就算是秦長生還在眼前他的心底依舊生出了一抹冷意。
這可是大夏帝君的哥哥,差一點稱帝的人。
無論他和大夏帝君關係如何,畢竟是大夏皇室的人,如今他可算得上背叛了大夏皇室,稱得上叛臣。
如果夏淵對他出手秦長生能攔得住嗎?
他相信秦長生的強大,可依舊對夏淵滿是恐懼。
“是你啊,李滄瀾,好久不見了。”
夏淵看到了滄瀾王,那不修邊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臣李滄瀾,拜見秦王殿下。”
滄瀾王趕緊一拜而下,夏淵搖了搖頭。
“不過一個失敗者而已,不用向我行此大禮。”
他的目光落到了秦長生的身上,那渾濁的瞳孔猛地聚焦,一股滔天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整座城都是一顫。
“秦長生。”
他凝聲道,秦長生淡淡一笑。
“是我。”
夏淵,曾經本來登基為帝的太子,卻被人奪去了皇位,淪為階下囚,看起來也並非是一心向著大夏皇室的。
“若是有可能我不想向你出劍,你若死了是這個天地的遺憾,你不該來帝都的,更不該插手真武王和他的糾紛。”
他說道,雖滿頭亂發依舊可見曾經作為太子的傲然。
隻是那一抹驕傲很快便被落寞掩蓋了下去。
秦長生搖了搖頭。
“你也不該來的,他若死了下一個大夏帝君應該是你。”
他聞言怔了一下,隨即大笑。
“好一個秦長生,你的確出乎我的意料。”
“在這大夏帝朝你是第一個敢挑戰他威嚴的人,也是第一個敢談殺他的人,隻是你知道他有多強嗎?”
他凝神問道。
秦長生隻靜靜的看著他。
“他快斬道了。”
一句話,後麵的滄瀾王和石簡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