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結,待修改。各位小可愛先不要看喲?】
最為震驚的自然是林知鶴,腦中反應過來這句嗬斥背後的含義時,渾身睡意頓時消散。
——目不識丁的乞丐怎麼會出口成章道出聖人言?
他張了張嘴巴想要問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又倏然僵住。
是啊……還能問什麼?
弄清楚這當今世道是如何逼得讀書士子淪為乞丐嗎?
他麵上的表情不作掩飾,老張前些年可能還會羞愧又憤怒試圖說些什麼,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如今見了隻覺得索然無味。
何必要把苦痛翻來覆去拿出給人瞧?
老張咂了咂嘴,翻個身繼續睡下。
……
月輝傾灑庭院,牆邊歪出的枝丫隨風晃動,悄然投射出流動的光影。
林知鶴坐在門檻上,聽小九二人低聲講述乞丐老張的獨特之處。
他們雖對老張的來曆和過往稱不上了解,可單憑那日窺見的一幕,便足有無數言語可說。
身著錦袍的貴人故友,偶爾睜開一片清明的雙眸,日日酗酒後的裝瘋賣傻……
樁樁件件怎不讓人心顫?
小七說完後便閉上了嘴巴,留給夫子反應的時間。
小九注意到他的失落難過,抬手輕輕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風吹起青年書生散落的長發,一如他被這番描述擾亂的紛雜思緒。
讀書人向來孤高自傲,被逼去做乞丐可謂是殺人誅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