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門外大聲嗬斥的人,正是這家的男主人,名叫田占武。
他的妻子,也就是躲到屋裡的那個女人,名叫於雅萍。
他們的女兒,也就是那個受害者,名叫田蕊。
在來這裡之前,張天縱已經向嚴所長打聽過了,雖然從未見過麵,但也算是知曉了一些基本的信息。
可能是因為經常在田地裡乾農活,風吹日曬、過度勞累的原因吧,田占武的膚色很黑,才四十剛出頭的年紀,臉上的皺紋就已經很明顯了。
他說話時的聲線比較粗,又是那種天生不太愛笑的性格,那一張麵無表情的撲克牌臉蓬頭垢麵的,穿著打扮更是有點兒不修邊幅,看著有些過於邋遢的感覺。
再加上肩頭上抗著一捆乾樹枝,手裡還拎著一把鐮刀,看著都有點瘮得慌……
田占武放下打成捆的乾樹枝,黑著臉說道:“嚴所長,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我不是說不想見外人了嗎?你怎麼還帶過來一個陌生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來看老子笑話的嗎?”
田占武語氣十分強硬的大聲說著,根本沒想給嚴謹留下什麼麵子!
“田大哥!你誤會了!我過來找你是真的有正事兒要說的!傷害你家姑娘的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抓住了!現在已經移交到了上級部門,用不了多久就會依法判決了!”
“什麼?抓住了?那還判決個屁啊!應該馬上槍斃!槍斃!你們這些官麵上的人還能不能替老百姓想想!像那種不是人的玩意兒還留著他乾什麼?我恨不得親手宰了他!”
“田大哥!”嚴謹急忙解勸著說道:“你先彆激動,這事兒還得由法院依法判決才能作數!你得相信法律的公正公平性!”
“那啥,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之所以能這麼快抓住那個人,全都是這位小兄弟的功勞!要不是他,根本不可能那麼快破案的!”
“啥?那個人挨千刀的,是……是你抓住的?”
張天縱心裡跟明鏡似的,他知道嚴所長把自己抖落出來的目的,這是在為他造聲勢,以便接下來更好的溝通……
張天縱點頭說道:“這事兒確實跟我是有點兒關係!其實,也不能說是我抓住的,因為一些特殊的事情,那個囂張的兔崽子跟我有點兒不對路的過節,被我揍了兩回!”
“然後因為打架鬥毆的事兒,就都被嚴所長逮進了派出所……之後嚴所長順藤摸瓜,就把他做的那些壞事兒全都揪出來了!”
“這事兒還得說是人民警察的功勞!是嚴所長法眼如炬,才看穿了那小子的真麵目!用不了多久,那個兔崽子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啥?你揍他了?還揍了他兩次?揍的好!揍的好!要是遇到了我,我非打死他不可!解氣,實在是太解氣了!”
田占武頓時眼含熱淚,仰著頭大聲說道:“老天有眼啊!老天有眼啊!嗚嗚嗚……”
他哭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竟然哭了!哭的是那麼的傷心、那麼的撕心裂肺……
但是不難聽出,哭聲中還帶有著一絲解脫之意!
“啊……嗚嗚嗚……”
屋內也傳來了哭聲和釋放性的大喊之聲!
由此可見,這件事對他家的每個人造成了多大的痛苦!
嚴所長歎了口氣說道:“田大哥!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正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壞人終究是會接受到懲罰的!看開一些吧……”
“是啊!”張天縱也急忙接過話茬說道:“田大哥,這事兒你得這麼想,如果那小子被一槍打死了,那可就真是太便宜他了!就應該讓他吃一輩子牢飯!讓他受活罪!也讓他好好體驗體驗什麼叫做痛苦!你說……是這個理兒不?”
田占武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屋裡的!把門打開!讓咱家的恩人進屋!做人得講良心,恩人來咱家了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誒誒!好,好!聽你的……”
張天縱和嚴所長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的眼睛一亮。
連“恩人”這個詞都用上了,看來,接下來可以有得談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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