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原來是嚴所長來了!快進屋裡坐!”
張天縱從裡屋出來一看,原來是派出所的嚴所長來了,急忙熱情的招呼著讓他進入“會客室”。隻不過那個會客室也是患者接待室……
“哈哈哈……天縱兄弟!那啥,我就不進去坐了,我辦點兒私事兒正好路過這裡,順便過來看看你,說幾句話就得走了。”
“私事?嘿嘿嘿……難道說……你有啥難言之隱?都是男人嘛,有啥事兒就直說唄!像腎虛之類的、還有男性那方麵的疾病,我都能治!包治包好!嘿嘿嘿……”
“沒沒沒!你可彆瞎說,我可沒啥難言之隱!知道你是個醫生,可也不能看誰出現在你眼前,都像是病患吧?”
嚴所長頓時急了,被人誤會有男性方麵的難言之隱,心裡彆提多彆扭了……
“嘿嘿嘿……你看看,這咋還急了呢?你女朋友是馬紅蓮,我一直叫她馬姐來著!那你不就是我的姐夫嘛,小舅子跟姐夫開個小玩笑,也不算太過分吧?”
“額……”嚴所長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倒也是沒啥不對的……你啊,你小子說話直來直去的,這性格還真挺對我脾氣!”
“那行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我也就有啥說啥了。今天我是準備跟你馬姐去她家商量婚事兒的,張大伯是我們倆的大媒人……一想到張大伯,我就忍不住想過來看看,也是睹物思人吧……”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說起來是挺可惜的……哎!嚴所長,我代表我爺爺,真誠的祝福你和馬姐有情人鐘情眷屬!如果定下了結婚的日子,一定要通知我一聲,我必定到場觀禮、祝賀!”
“謝謝!到那個時候我一定親自過來送請柬!那就先聊到這吧,既然看過了那我就回了。”
“等等!請等一下!再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我有句話想說。”
“嗯!是有什麼事兒嗎?請說!”
張天縱笑著說道:“嚴所長,哦!姐夫!嘿嘿嘿……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兒。”
“額……雖然你叫我姐夫有些早了點兒,不過聽著還挺順耳的!你說吧!啥事兒?”嚴所長笑嗬嗬的問著。
“其實……這事兒一直在我心裡裝著,猶豫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該不該問你。本來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來著,但是怕犯忌諱就沒敢問!”
“可要是不問的話,有話不說憋在心裡也挺難受的!要是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的話,又覺得於心不忍,所以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一下……”
“這是啥意思?”嚴所長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也納悶兒起來。
“哦!我明白了,你想問的是李二麻子的事兒吧?他的事兒坐實了!應該……最少也得在監獄裡服刑個十幾二十年吧!至於具體的審判結果會是什麼樣,我現在也不太確定。”
“他帶著的那幾個人,領頭的老李是他的親哥哥叫李寶富,也被依法拘留了。因為他沒有太嚴重的過錯,應該用不了太久就能放出來了,具體的事情我就沒法再細說下去了……”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想說的不是這件事,其實我想問的是……被李二麻子禍害的那個姑娘!她精神失常了是嗎?”
“嗯?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
“你看看!我就說得犯忌諱了吧?那啥,我的聽力特彆好。你當時審訊李二麻子時,不就在我待的那屋隔壁嘛!都……都聽見了!”
“我沒有打聽案情和彆人**的意思,我是想去看看那個姑娘!看看能不能治好她的病!你看……能不能商量商量解決一下這個事兒?”
“哦?治病?”嚴所長皺著眉說道:“精神失常類的病……你能治?要是這樣的話,我得先給那個姑娘的家長打個電話,看看他們是什麼意見!”
“如果他們為了保護**不想見外人的話……那也沒辦法了!實話跟你說吧,他們現在已經搬家了,不在原來的住處了。”
“打電話!趕緊打電話!”張天縱有些急切的說:“實話跟你說,我早就想見那個姑娘了!如果病情比較嚴重的話,再耽誤下去就沒救了!”
“啊?哦哦哦!那好!這也算是助人為樂、行善積德的大好事兒,我馬上打電話!”
過了幾分鐘後,嚴所長放下電話,有些為難的說道:“他很抵觸見外人,他說已經沒臉見人了,現在好不容易去了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再也不想見任何人了,也不想再提這件事了!恐怕……他是不會接受治療的……”
“嗯?這叫什麼話?難道他們孩子的病就不治了嗎?還是說,已經有高手治好了病?”張天縱十分不解的問。
“哎!”嚴所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話該怎麼說呢?隻能說……是固化思想太嚴重了吧?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就是因為他們的女兒被強尖的事兒,他們覺得這是個非常丟人現眼的事情,沒臉見人了。所以……哎!”
“其實這種固化思想,在農村還是很普遍存在的現在,就像你馬姐那樣!她頂著一個寡婦的帽子,一直是做人、做事謹小慎微,生怕彆人風言風語的傳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