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看到這一幕，江明神情巨變。
想也不想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盤，打算用車子幫王聰擋下子彈。
可車子起步需要時間，哪怕反應再快，可速度上卻也來不及。
隻得眼睜睜地看著子彈射向王聰。
“唰！”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王聰麵前，一把將其撲倒在地。
“噗嗤！”
也就在這個時候，子彈穿胸而過，一朵血花在空中綻放。
“砰！”
直到此時，槍聲才姍姍來遲。
秦易等人也才反應過來。
“大頭九？”
而當看清那道人影的麵容後，眾人都不由得一怔。
“嘎吱！”
江明很快回過神來，一腳刹車將車子橫在王聰和大頭九身前，幫他們阻擋殺手的槍線。
他沒想到，在暗中竟然還隱藏著第三個殺手，更沒想到對方居然一直隱忍到現在。
“大頭九，你怎麼樣？”
眾人湊了過來，將大頭九從王聰身上翻了過來。
幾人這才看清，他胸口被子彈炸出一個血洞，鮮血將他和王聰的衣服整個染紅，明顯是活不成了。
“大頭九，九哥！”
王聰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大頭九麵前，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
大頭九看著毫發無傷的王聰，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咱老九總算是做了件正事。”
江明等人滿眼複雜，怎麼也想不到，關鍵時刻竟是大頭九舍命救下王聰。
“江，江爺，老九我是個熊人，一輩子渾渾噩噩，做了不少錯事，沒想到臨死才算是明白過來。
不過能在死之前做這麼一件正事，我就算是下去，也算是對祖宗有交代了。”
大頭九望著眾人關切複雜的眼神，臉上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郭隊楊隊，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有賬本，就鎖在我辦公室的保險箱裡，這些年沒少給你們添麻煩，抱歉了。”
“你。”
郭隊楊隊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按理說，他們現在應該拍手稱快才對，可他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行了，老九我爛命一條，你們也用不著為我傷心。”
大頭九很是灑脫。
他這樣的孤家寡人，又怎麼可能有人真的為他感到傷心？
“焯！”
大頭九望著夜空，突然大喝一聲：“這操淡的世界，下輩子老子還來！”
望著大頭九漸漸失去體溫的屍體，那充滿眷戀和留戀的怒吼，久久回蕩在耳邊。
或許，對於大頭九這樣的人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將他好生安葬了吧。”
江明輕歎一聲，緩緩起身。
“江先生，危險！”
楊隊長臉上頓變，急忙去拉江明。
這也太危險了，誰知道那狙擊手現在走了沒有。
“無妨，對方現在怕是已經離開了。”
江明擺擺手，無所謂地說道。
從發現子彈到聽到槍聲，中間至少間隔三秒鐘。
不算子彈動能衰減，那殺手距離他們最少也有一千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