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認識我?”
王聰指著自己,臉上滿是迷茫。
他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對方。
“不認識,不過現在認識了。”江明搖了搖頭,“你不用緊張,是張神醫讓我來找你的。”
“張神醫?你是說張伯?張伯他們從地下實驗基地中逃出來了?”
王聰怔了一下,接著眼中驟然爆發出一道精芒。
“算是吧。”江明點點頭,“我趕到的時候,他們正在和基地保鏢纏鬥,就順手幫他們解決了麻煩。”
“太好了!”
王聰攥緊拳頭,臉上儘是激動與興奮。
自從被帶出地下實驗基地後,他就一直在擔心張景等人的安危。
聽聞張景他們已經被解救後,心中驀然鬆了口氣。
“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國家不會放棄我們的!我早就說過國家一定會派人來解救我們!
不枉我忍辱負重,臥薪嘗膽,強忍著惡心跟那些洋鬼子交易!”
王聰還想說些什麼,一旁的老者突然出聲打斷。
他老淚縱橫,臉上的神情三分激動,三分後怕,三分如釋重負,還有一分狡猾。
還得是我啊,反應就是快!
“太好了,國家終於出手懲治這些洋鬼子了!”
“是啊,我們終於獲救了!”
“同誌,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人的眼睛都有意無意地落在江明身上。
“你們,你們!”
王聰指著那幾人,嘴巴張合,但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實在是被他們無恥的樣子氣到說不出話來。
“我們怎麼了?王聰,大家都是土生土長的龍國人,根在這裡,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們背叛國家吧?”
“你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那都是權宜之計,隻有活著才能報效國家!
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哼,我們可不像某些人,為了活命,拚了命地幫那些洋鬼子乾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絲毫不給王聰反駁的機會。
除了洋鬼子,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就隻有王聰清楚,可不能讓他壞了他們的好事。
“同誌,也不是我們多嘴。”
其中一人看向江明,故作為難地說道:“隻是,隻是平日裡王聰和克裡斯走得最近,誰知道他的心現在究竟是紅的還是白的。”
江明似笑非笑地看向王聰。
王聰見狀,腦袋不由低垂下去。
那麼多人一起構陷自己,他現在就是有一百張嘴怕是也說不清,何況他們說的還都是真的。
他也確實和克裡斯走得太近了,這種事情根本就經不起調查。
但他不願就這麼屈服:“我可發誓,我絕對沒有出賣靈魂,出賣國家!”
“發誓有用的話,還要巡捕,還要法律乾嘛?”
有人陰陽怪氣道:“王聰,你要是真做了什麼對不起國家的事,還是早點承認的好。
你現在主動交代,我們再幫你求求情,說不定還能算作自首,這樣就算有罪也判得輕點。
再說你現在也還年輕,就是坐個一二十年牢出來也才四五十歲,正是打拚正是闖的時候。”
“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出賣自己國家?你以為我像你們一樣不知廉恥嗎?”
王聰厲聲反駁:“我可以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著,王聰就伸手去拿地上保鏢屍體的槍。
他決不允許彆人侮辱自己的人格。
看到這一幕,包括老者在內的幾名龍國人,眼底深處都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