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神醫,原來是您啊!”
聽到青年的介紹,齊正陽立馬就反應了過來,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急走兩步上前握住了陳和順的手,熱情問候。
同時也不忘一旁的羅君浩。
齊正陽熱情地將兩人請進家中,又拿出最好的茶葉招待兩人。
不過,陳和順卻是擺了擺手,淡漠道:“不必了,我來這裡隻是為了給齊老看病,直接帶我過去吧。”
一旁的羅君浩自然是以師父馬首是瞻,同樣婉拒了齊正陽的邀請。
齊正陽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連點頭:“我這就帶陳神醫過去。”
齊向北可是齊家的定海神針,更是他的父親,他比誰都擔心父親的身體。
隻是人家畢竟是連夜趕來,他也不好失了禮數。
但既然人家主動開口了,那他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齊向北的臥室,敲響了房門。
“父親,陳神醫到了。”
齊向北畢竟年紀大了,覺也少,醒得自然也早。
此時,吃完了早飯,正靠在床上戴著老花鏡看報紙。
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聽到兒子齊正陽的話,拿著報紙的手微微一顫,隨後緩緩摘下老花鏡,歎了口氣。
“進來吧。”
話音落下,房門“哢噠”一聲被人推開。
齊正陽當先走了進來,在他身後則是陳和順和羅君浩兩人。
可齊向北的目光,卻是從始至終都凝聚在陳和順身上。
“父親,這位便是陳和順,陳神醫。
還有陳神醫的高徒,羅君浩。”
齊正陽為齊向北一一介紹了兩人。
“老陳,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
齊向北話音落下,齊正陽登時就愣在了原地。
老陳?
兩人認識?
“差不多快三十年了吧。”
陳和順想了想,緩緩說道。
“是啊,快三十年了,時間可真快啊。”齊向北感慨道,“沒想到,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還能有被你問診的一天。”
“如果你當年沒有那麼激進,你每天的例行檢查,都該是我做的。”
陳和順語氣中透著一股複雜。
齊向北聽後搖了搖頭,歎氣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說著,齊向北轉頭看向一旁的齊正陽:“正陽,你先出去吧,這裡有老陳就可以了。”
陳和順也是對羅君浩說道:“你也下去吧,齊老的病,我自己來就可以。”
羅君浩點點頭,將藥箱遞給師父後,就和齊正陽一起走了出去。
待房門關上後,整個臥室當中就隻剩下了齊向北和陳和順兩人。
陳和順歎了口氣,將藥箱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自己找個椅子在齊向北的床旁坐下。
“我先給你看看吧,說不定還有辦法。”
說著,就打算給齊向北診脈。
但他的手,卻是被齊向北給按住了。
齊向北微微搖頭:“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用再好的藥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早一點時間,我也好早些解脫。”
陳和順頓時就沉默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才惋惜道:“當年,的確是你錯了,但你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贖罪。
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難道連自己的血脈也不打算顧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