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昔有時候就真的很想報官,但官差來了又不知道說什麼。
但現在這個情況,她也不能讓他閉嘴就隻能忍著。
蕭清澤內心還在咆哮,突然一陣劇痛從手臂傳來。
這個女人果然露出真麵目了,這才回來的第一晚上就要殺他,好吧,就此解脫也好,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受夠了。
沒有想象中的那種窒息感,反而另一隻手臂也傳來了痛感。
他心裡想,這女人不會是要折磨他夠他才會殺他吧。
容昔針灸的手一頓,這人的想法還真是……
她繼續施針,而榻上的蕭清澤此時全身變得劇痛無比,這痛是從內到外的,讓他一個沙場馳騁的將軍都忍不住。
容昔施完左側的針,順勢就下榻找了一塊帕子捂住了口鼻。
因為此時蕭清澤身上開始密密麻麻的出了很多汗,仔細看去,這些汗呈黑色狀,還有一股很刺鼻的氣味。
蕭清澤已經痛到不能呼吸,自然也就沒在意這股奇怪的氣味,直到這疼痛開始慢慢緩和他才聞到。
[本將軍就不該對這女人抱有任何幻想,到底是何仇怨要如此的折磨自己。]
係統:【容昔,你不跟他解釋下嗎,他好像誤會你了。】
“不必,現在誤會多深,解毒之後就有多愧疚。”
係統覺得容昔變聰明了,都會用心計了,快速在鍵盤上敲擊著觀察到的情況。
容昔將銀針拔下之後過了一個時辰,又一次走到榻邊。
這一組不是解毒的,而是能幫助他醒過來的。
她在蕭清澤的人中、十宣、中衝分彆紮上銀針,半個時辰後取下。又在人中、太陽、百會、湧泉、內關、足三裡紮了半個時辰。
這一套下來,容昔累的精疲力儘,隨意找了個空地,拿著被褥就睡了下來。
蕭清澤在第二組施針的時候就昏了過去,完全沒發現容昔根本就沒跟他睡在一個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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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房門打開的時候,春蘭和伺候蕭清澤的小廝都進來了。
看著已經坐在梳妝台前的少夫人,春蘭趕緊過去幫著梳妝。
隻是二人從進來就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春蘭聽府裡的婆子說過,房事過後是會有的,她們這些做奴才的不能多嘴,她有些羞紅了臉。
容昔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春蘭,這是見到自己臉紅了,她看向鏡子裡的自己,確實美貌,不怪小丫鬟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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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進來照顧蕭清澤的那個小廝,從走到榻邊就聞到了一股非常臭的氣味,想著這幾日侯爺沒吃什麼口味重的東西啊,怎麼會這麼臭。
他有些嫌棄的拉開了蕭清澤的被褥,就在拉開的那一刻,直接被這刺鼻的氣味差點弄得吐了出來。
他忍住了。
這活雖然不體麵,但老夫人給的銀子很多,每日也隻要一兩次。
蕭清澤也醒了,他也聞到了自己身上的氣味,剛開始他還以為是房裡有什麼臭的東西,這小廝拉開被褥的那一刻,他也被熏到了。
隻是他很清楚,自己今天早上是乾淨的,不該會有這麼臭的氣味才對。
是那個女人搞的鬼,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麼被虐待的痕跡,希望一會給自己擦身子的人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