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蒼雙眼微眯,抬手揮出一道勁風,將儲物袋送還了回去。
“羿鴻,你彆給我來這套。看來你還沒有認清眼前的形勢,本殿主不是再和你商量,而是命令。本殿主命令你,放下手中一切事物,即刻隨本殿主前往宗門。若有違抗,休怪我雲蒼不講情麵。”
羿鴻眼中閃過不忿之色,不過看著頭頂的星槎神舟,心中的不滿隻得強行壓下。
“羿某謹遵殿主之令。還望雲殿主稍等片刻,羿某去停掉煉器爐,以免靈火失控外泄,燒毀煉器房。”
“算你識時務。讓你島上的四名築基修士,一同前往宗門。”
“是!”羿鴻應聲答道。
他轉身往島上的煉器
房飛去。
雲蒼緊盯著羿鴻的一舉一動,若對方稍有異動,他便會催動《星辰裂空陣》,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恰在此時,異變突起。
煉器房中,突然傳來劇烈的靈力波動。
緊接著,森白色的陰屬性靈火,突然衝天而起。
那靈火迅速蔓延,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整個煉器房瞬間被籠罩在一片火光之中。
羿鴻臉色一變,急忙加速,衝向下方的島嶼。
同時,他雙手接連掐訣,試圖控製暴走的靈火。
在羿鴻的控製之下,火勢很快得到了控製。
一朵森白色的靈焰,淩空飛起,落入羿鴻手中。
然而,儘管靈火失控隻持續了片刻時間,但大半個煉器房已毀於一旦。
除了兩名被燒得渾身漆黑的築基後期修士,煉丹房中的其他人,都已經被靈焰燒為飛灰。
那兩名幸存者雖然逃過一劫,但也受了重傷,正痛苦地躺在地上呻吟。
整個煉丹房已是一片狼藉,殘垣斷壁之間,還冒著嫋嫋餘煙,高達數丈的煉器爐也傾倒在了地上。
見此情景,羿鴻的臉色陰沉無比。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煉器爐中的碎星骨火,會突然暴走?”羿鴻厲聲質問兩名幸存的築基修士。
其中一名狀況稍好的築基修士,忍著身體的劇痛,開口回道。
“稟師尊,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時,我們並不在煉器爐所在的房間,而在其隔壁。隻聽到煉器爐突然傾覆,碎星骨火瞬間傾瀉而出。”
“無緣無故,煉器爐為何會傾倒?”羿鴻咬牙切齒,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湧而出。
“弟子也不知!”
那人似乎很懼怕羿鴻這個師尊,聲音顫抖的回答。
“哼!沒用的廢物,什麼都不知道。留著你們有何用?”
羿鴻許是氣急,他抬手曲指一彈,一道法力飛出,瞬間洞穿了兩人的頭顱。
高空中的雲蒼,見此一幕,雙目微微一眯,語氣冰冷的質問。
“羿鴻,你這是何意?為何要殺死你島上的所有人?難道是擔心他們透露些什麼,故意毀滅證據嗎?”
羿鴻轉身,怒視著雲蒼。
煉丹房被毀,他的損失不輕。
若不是雲蒼突然出現,打斷了他煉器的進程,也許眼前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因此,羿鴻心中,對雲蒼頗有怨恨。
“雲殿主,我毀滅什麼證據?”
“你這些弟子,怕是知曉一些對你不利的東西。你為了掩蓋真相,自導自演了這出苦肉戲,故意讓靈火失控,以便殺人滅口。”雲蒼說道。
羿鴻臉色鐵青,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雲蒼,你雖為執法殿殿主,但也不能信口開河。”
“是與不是,自有魔尊和魔主定奪。羿鴻,束手就擒,隨我去宗門走一趟吧。”
雲蒼似乎認定了,羿鴻與龐琒等人的死,脫不了乾係。
星槎神舟的船頭位置,有一個直徑一丈的洞口。
洞口之中,散發出強烈的靈力波動,一個個奇異的符文正在洞口中閃爍,強大的威壓自洞口中散發而出。
羿鴻感受到洞口中散發出的恐怖能量,眼中閃過深深的忌憚之色。
他身上的怒氣逐漸散去。
就在此時,煉丹房的廢墟之中,突然衝出一道身影。
此人衣衫破爛,渾身焦黑,極為狼狽,顯然是在方才肆虐的大火中,僥幸存活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