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了一下,讓自己再度重傷,甚至抑製住了身體的痊愈之力。
見到這個模樣,包括糖真人在內的大荒域之人,連同著蕩魔真人和金錐真人,都麵色更加難看了。
林珂這樣子,明顯是遭了靈力反噬的結果,而且還比較重。
“林珂,這位是仙庭之人,負責本次宗門之戰。”
將林珂帶到後,白露真人想要迅速介紹:“他乃是……”
“白露真人,你還是不要說的好。”不遠處的向蒼生眯著眼睛輕輕開口,打斷了白露真人:
“你若透露了仙庭大人的來曆跟腳,保不齊有串通之嫌,我們宗可不喜歡做那等下流卑鄙之事。”
白露真人見狀麵色一沉,但是確實也不太好說什麼。
因為這個仙庭老者的身份確實是不能提前告知的,否則定有應對之法。
而糖真人也看了向蒼生一眼,卻也沒有多說。
雲層之上靜了下來。
“林珂。”仙庭老者徑直看向林珂:“你便說一說,你那撥雲大法從何而得?這可不是你這個境界夠得著的。”
林珂環視一圈,而後上下打量了仙庭老者幾眼,腦海裡回想起仙庭中人的一些傳言。
“噗!”
張嘴就先噴一大口血再說。
並且語句也斷斷續續的:
“回……回真人,此法並非是宗門所賜,而是我偶然悟出。”
說完就閉上嘴,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病癆樣。
偶然悟出?
而他這句話一開口,十萬仙宗的人麵色齊齊一變。
唯獨向蒼生那邊的人,除了向蒼生外儘皆笑出了聲。
甚至連破滅仙門之人都一個個麵露笑容,隻不過沒有笑出聲而已。
笑出聲的是靳過。
靳過站在向蒼生身後,不僅笑,他還開口說話:
“你可是言說,那撥雲大法乃是你自己悟出?”
“稚子,稚子。”
“你如此信口雌黃,豈非有辱我們宗之名,當斬之!”
糖真人卻沒有理會靳過,而是看著林珂鄭重開口:“我知你不會撒謊,便詳細說說經過!”
仙庭老者卻沒理他們,而是翻手從腰間取下一個螺旋獨角樣式的掛件,握於手中仔細感應,眉頭時而皺起,時而舒展。
片刻後,他放下獨角,看向林珂。
“你說,此法是你自行悟出?”仙庭老者再度重複了一遍林珂剛剛說的話。
林珂雖看上去淒慘無比,但卻麵色平靜:“是,是……剛剛我用出來的方法,乃是我自己悟出。”
隻不過我悟出的是“剛剛用出來的方法”,也就是將真正的“撥雲”化為書法的方法。
這以書法來體現原本“撥雲”之法的一二威能,這種方法本來就是他自創的!
並不是說當初那個撥雲是他自創的。
就像有人畫了一匹馬,人家問他“馬”這個東西是不是自創的,他回答的卻是“畫”是他自創的一樣。
當然了,他的每句話都是真話,隻不過真實意思沒人猜得到就是了。
這也正是林珂所期望的。
因為他知道,這個仙庭老者手中那東西是什麼。
獬豸之角!
何為獬豸?
當朝大儒著《論衡·是應》有雲:獬豸者,一角之羊也,性知有罪。
獬豸懂人言知人性,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是勇猛、公正的象征,也是司法“正大光明”“清平公正”等的象征。
而獬豸之角,通過煉化之後,就可以成為斷言真假的利器。
隻要被審問者的境界不高於獬豸之角的持有者,那被審問者的語言真假就可以被判斷出來。
這就是為什麼很多時候仙庭之人能判斷是非曲直。
他自己的本體就是獬豸!
一頭四境獬豸!
當然,即使是獬豸,也隻能在某種程度上判斷彆人話語地真假而已。
隻是一定程度上的。
比如此時,林珂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獬豸之角也認可這是真話,但是實際上的情況卻就不一樣了。
既然要使用“撥雲”之法,林珂自然早就把事情來龍去脈想好了,為的就是避免這種意外情況的發生。
某些驚人的巧合,隻不過是刻意為之而已。
他謊話連篇,但他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