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媛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索性乾脆道,“四姐姐,就算穗子是我掉的,那又能證明什麼,就算琴是我彈的,四姐姐不是自己主動走過去的嗎?四姐姐自己心裡因為什麼走過去,四姐姐心裡清楚吧?”
她篤定江阮不會暴露這個人。
江阮眉毛一挑說道,“我是沒有更多的證據,但是......”
江阮拿起桌子一把剪刀,飛快的剪斷了江媛的琴弦,剪完說道,“這次是對你的警告,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清楚,你要是覺得自己無辜,大可以去跟爹告狀。”
“江阮!”江媛看著被剪斷的琴弦,氣的臉色青紫,“你太過分了!”
“過分?”江阮警告她,“下次你要是再做這樣的事情,我就不止是剪你這個把琴了。”
說完就帶著落雪揚長而去。
江媛氣的想上去拉扯江阮,被魏姨娘拚命攔下了,魏姨娘又恨又哭道,“媛兒,不要和她對著來,這次的事情不能暴露出去,能這麼算了也好。”
要是江媛算計江阮的事情被江致遠知道了,江致遠真的會趕她出江家的。
誰不知道,這些年三爺最疼的就是四姑娘,有時候去外麵做生意都帶著,很多事還會問四姑娘的意見,四姑娘就是三房的老大。
晚間的時候,江致遠來了魏姨娘院子。
江媛特意把被江阮剪斷的琴放在門口,江致遠一看就問,“這琴是怎麼了,什麼人居然把琴弦剪斷了?”
魏姨娘就在一邊垂淚,委委屈屈的說,“三爺,我們知道三房裡四姑娘最大,平時媛兒也是處處讓著這個姐姐,可是四姑娘因為和媛兒發生點口角就剪斷了媛兒的琴弦,這實在是......”
原本魏姨娘打算不做聲,是江媛告訴她,這件事要和江致遠哭訴,因為江阮不會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魏姨娘這才有了這一出。
江致遠一聽這話,又看見江媛身子單薄的坐在琴麵前失落不已,心裡也有點難過。
這些年他和姚氏重歸於好,就來後院來的少了,要去也是去年輕的王姨娘那裡,來魏姨娘這裡也是看看江媛,坐一會就走,卻是冷落了這母子兩。
江媛的性子他知道,不愛與人爭吵,愛自己跟自己較勁。
“媛兒,你和幺幺因為什麼吵的架?”
江媛抬起頭來看了江致遠一眼,也不叫爹,有些賭氣的說,“是因為在京華寺的時候,晚上我閒著悶的時候就彈了一首曲子,可四姐姐正好那天晚上出了禪院的門,在林子裡迷路了,她就怪我,說是聽了我彈琴她才出去的。”
京華寺的事情江致遠知道,但是他不知道這裡麵藏著的陰謀,他以為就是江阮貪玩,晚上一個人跑出去玩迷路了。
原來還有這一出。
“媛兒,這也不怪你,幺幺可能是誤會了,幺幺沒什麼其他意思,她在林子裡迷路了又傷了腳,估計就是氣不過,你不用放在心上,回頭爹再給你買一把琴就是了。”
江媛心裡怨江致遠,因為每次江致遠都會替江阮解釋。
不過現在她也不介意了,她選擇把這事先講出來,就是現在江致遠心裡存個底,日後江阮再說起來,江致遠就不會那麼輕易相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