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先生沉吟許久，沒有說話。
“阿噗！”
好巧不巧，這時候江阮正好打了一個噴嚏，一下子打亂了範先生的思索。
“先生，抱歉，我這幾天偶感風寒，先生你繼續。”
“四姑娘！”範先生黑著臉，“你站起來。”
江阮還困的很，但是也不敢得罪範先生，一個不好就得被高黑狀，她隻有老老實實的站起來。
“四姑娘，你來說，說的有理我就讓你坐下去。”
範先生明顯就是為難江阮，剛才江阮都夢周公去了，哪裡聽見他們講了什麼。
沈寧之看著江阮一晃一晃的包子，心裡有些好笑，盯著範先生殺人的目光給江阮重複了一遍。
“先生，”江阮無語的說，“這麼複雜的問題我一個小孩子是不知道的。”
範先生卻存心為難，沉聲說，“四姑娘要是不說，那今天可得站到下學了。”
眼見著離下學還有兩個時辰，一直站著腿都要廢了。
無奈，江阮說，“先生，你覺得關閉互市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沒有直接說自己覺得，倒是會反問，還有點小聰明。
範先生沒有答，而是說，“這個問題是我問你的，你這是投機耍滑。”
“先生放才不也是先問的寧之哥哥，怎麼說我投機耍滑？”
“說重點！”他要是再教幾年江阮，他估計也得少活好幾年。
“先生自己覺得關閉互市是弊大於利，我讚同先生呀。”她早就看出了這老古板想什麼了。
範先生眉毛一挑，倒有了一點聽下去的想法。
“咱們朝缺少戰馬，他們缺少茶葉絲綢，互相交換，互惠互利，促進繁榮，這不是挺好的嗎”她故意說的像個小孩子。
“哦？”範先生沒有當回事，這些小孩子知道也正常，“可是寧之剛剛也說了，北戎人屢屢在我朝尋釁滋事，互市全憑百姓自願，朝廷想要換取戰馬，依舊要付出相當高的代價，還有許多人私底下換取戰馬，這就對朝廷造成了威脅。”
“那就由朝廷集中管轄不就好了，”江阮無所謂的說，“在各地設立管轄地，禁止百姓私底下交易，凡是參與互市的一律征稅納稅，由官府統一發放文書。”
範先生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驚掉了下巴。
“四姑娘，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
聲音大的外麵丫鬟小廝紛紛側目，還以為四姑娘又惹毛了先生。
自然是史書上看來的，但實用性她不知道。
“用腦袋想的呀。”江阮天真的說道。
“這個法子好，”範先生一臉激動，“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整治互市的亂象，還可以增加朝廷的稅收，隻要出相關的律法，禁止私下下買賣，那些私底下心懷不軌的人就不敢猖狂。”
沈寧之眸光深深的看著江阮。
“那四姑娘，怎樣在各地設立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