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遠擔心的不行,聽見大夫這樣說,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江老夫人也問,“大夫,那需要怎麼調理?”
大夫開了一張方子,說道,“這是安胎的方子,姨娘照著方子吃慢慢的就能好了。”
江阮撇了一眼那方子,確實是安胎的。
這個大夫不用想也知道是和楚楚串通的。
連作假的大夫都找好了,說明楚楚確實是想用孩子做文章,隻是今日時機不對,江阮擋了那一下,賴不到姚氏身上。
不然楚楚肯定會將計就計,將孩子栽到姚氏頭上。
她肚子裡這個孩子始終是個大隱患。
江阮在想要怎樣拿掉這個隱患,又能將楚楚的真麵目暴露在人前?
大夫走後,就該算賬了。
楚楚躺在床上,眼淚直掉,好像真的受了多麼大的驚嚇一樣。
她還對江致遠和江老夫人說,“也不要怪罪四姑娘,她還是一個孩子,也不是有意將貓放出來的。”
江老夫人冷哼一聲,說道,“我早就說過,院裡有姨娘懷了身孕,貓應該看緊了,不要讓它出來亂竄嚇著了人,看來也是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江致遠這次也覺得是江阮沒有看好自己的貓,有些責怪她,“夭夭,你也不小了,怎麼不把貓圈在院子裡,明知道楚楚懷了孕,怎麼還放那畜生出來?”
“四丫頭年紀還小,卻確實難怪她,隻是清風苑也沒人了嗎,連隻貓也看不住?”
姚氏來著江阮,將她護在身後,“母親,是我的錯,貓平時很乖的,也沒有攻擊過誰。”
銀杏剛剛處理好傷口,臉上被腦爪子撓出很長一條痕,她頂著傷痕哭道,“夫人是說我家姨娘說謊嗎?那貓剛才就跟發了狂一樣,要不是奴婢去趕它,那這傷就要撓姨娘臉上了,姨娘懷著孩子,哪裡經得住那貓一下的。”
楚楚沒有說話,一個勁掉眼淚。
無聲勝有聲,這讓人看了她就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江致遠想到這傷要是弄在楚楚臉上,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就得毀了。
心裡的怒氣就都對著姚氏了,“你作為主母,不僅沒有照顧院子裡的姨娘,還縱容貓傷人,你還有當主母的樣子嗎?”
江致遠心裡覺得姚氏是故意的,不然這貓怎麼誰都不攻擊,專門攻擊楚楚。
肯定是姚氏嫉妒心強烈!
姚氏也要哭了,偏偏她也不知道“麥片”今天怎麼回事。
江阮從姚氏後麵走了出來,說,“小貓是祖父送的,它平時卻是很乖,今日是意外,爹爹要是想罰就罰我吧?”
她不想解釋包子的事情。
一是她還沒有完全弄清楚,說了魏姨娘不會承認,說是江媛,除了她自己,也沒人看見,沒人會相信她而不相信江媛。
她也解釋不了為什麼她認識貓薄荷,還知道貓薄荷對貓的影響。
二是她不想打草驚蛇,她想藏在這副小小的殼子裡看看對方還會做出什麼事。
江致遠有些為難,一邊是楚楚不停地哭,一邊是曾經給自己擋鞭子的女兒。
最後他決定,“就罰夭夭抄書,十天不能出門吧。”
江老夫人卻不滿意,對姚氏說,“這事你也有責任,以後楚楚這邊的大小事你都要管好,再出這樣的事我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