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板不是姓姚,怎的又姓許啦!
不管,反正這倆女的唧唧歪歪的聽著腦仁疼,馮真本就看不慣這兩人,一唱一和欺負老板,擠兌誰呢!
算是搞明白了,這倆女的誤以為老板是服務員,話裡話外嘲諷加羞辱老板呢!
她們老板可是擁有一整個包子鋪的女人,誰稀罕彆人打發的三瓜兩棗啊!
馮真很憤怒,甕聲甕氣指著:“老板,這兩人誰呀,你認識嗎?她們說的話我每個字都認識,怎麼連在一起我就聽不懂了?”
姚櫻看向馮真:“不熟,可能是看我開了包子鋪,想要過來占便宜的吧!”
韓若萱臉上的表情精神極了,咬著牙:“誰要占你便宜了,許櫻,你給我說清楚。”
誰特麼稀罕一個包子鋪。
一個包子鋪能值幾個錢,韓家大小姐光是一個季度的零花錢都能盤下這麼大一個店麵,區區包子鋪還不放在眼裡。
姚櫻說韓若萱是來占便宜,韓若萱則認為姚櫻是故意羞辱自己。孫曉靜比較會抓重點,一下子就抓到了關鍵。
這個包子鋪是姚櫻開的?
不可能。
錦繡街離城市中心地段商業街步行不過十五分鐘距離,蘇市又是國內最繁華的城市,寸金寸土,房價租金自然是水漲船高。
包子鋪的地段在錦繡路不算頂好,但也不差,粗粗看店鋪麵積也有一百多平米。孫曉靜剛好知道有一處比錦繡路地段差了點,麵積小了點的店麵,可那間鋪子一年光租金就要六位數!
大膽假設一下,這家包子鋪一年的租金豈不是要幾十萬!
幾十萬,彆看孫曉靜光鮮亮麗地出入寫字樓,彆說幾十萬,卡裡就是十萬塊都拿不出來。
都是剛踏入社會,憑什麼姚櫻就能拿出幾十萬塊錢開包子鋪,而自己看上一個包包,卻要省吃儉用好幾個月攢錢才能買得起。
好不公平!
據她所知,姚櫻的家庭條件跟自己是差不多的。不,比她家
還差點,所以,從哪裡搞來那麼多錢?
孫曉靜心裡一萬個為什麼,當她打量著姚櫻,目光停留在姚櫻格外漂亮的臉蛋上,心裡突然蹦出來一個人答案:“不可能,許櫻家裡情況我們都知道,你哪裡能拿出這麼大一筆錢租商鋪?我前陣子還聽說你奶奶生病住院,急著用錢。該不會是你為了錢,一時糊塗誤入歧途,給老男人包養做小三。”
韓若萱還沒來得及挖苦,從看見許櫻後一直沉默不語的楚意突然開口:“阿櫻不是那種人。”
韓若萱顧忌著自己在楚意麵前的形象,孫曉靜可不顧忌:“楚總為什麼還替她說話,事實就擺在眼前。”
“我相信阿櫻。”再愚蠢的人都能看出韓若萱和孫曉靜刻意針對姚櫻,何況楚意並不蠢。
難怪韓若萱以談公事為由,特意跑到錦繡路來吃東西,到了地方,還嫌棄不夠高檔。
原來吃東西是假,刻意針對是真。
楚意知道高中時韓若萱就喜歡處處找姚櫻的麻煩,姚櫻有多不喜韓若萱,楚意同樣也知道。
今天看見他和韓若萱一起出現,恐怕此刻姚櫻的心裡也討厭極了他。
自打看見姚櫻後,楚意眼睛裡的光亮得驚人,想到兩人之間隔著太多阻礙,熠熠生輝的眸子頓時黯淡下來:“聽說你奶奶生病住院後,我去麗市找過你,鄰居說不知道你的去處。我讓人打聽麗市所有的醫院,都沒有消息。沒想到你竟然來了蘇市。對了,奶奶身體還好嗎?”
“已經過世。”姚櫻說話的時候麵無表情,本以為分手以後不會有交集,在這種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遇到前任,姚櫻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去對待楚意。
畢竟分手是她先提的,楚意不同意,她便狠心換掉了手機號碼,刪除楚意的所有聯係方式,為這段感情劃上了一個句號。
楚意眼中閃過震驚和痛楚,他知道姚櫻父母都不在,是爺爺奶奶撫養長大,幾年前爺爺已經過世,隻有奶奶和弟弟相依為命,他甚至根本無法想象在醫院裡,姚櫻是如何去麵對的。
學校操場上,有人摔破了膝蓋,姚櫻會很積極地幫助同學。她是一個很溫柔的女孩兒,積極向上,這是楚意對姚櫻的第一印象。
後來
楚意才發現女孩兒表麵很陽光很溫柔,其實內心自卑又敏感,很難想象她是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下才養成了這種性格。
他對這個女孩是既心疼又好奇,關注著關注著,情不自禁動了心。
“你一定很難過,這些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楚意揪著一顆心,自責又懊惱,就算不知道姚櫻搬去了哪裡,他應該讓人守在麗市,萬一姚櫻後來又回去了呢!
他在擔心她。
姚櫻也不是不知好歹,何況楚意作為前男友也沒有做錯過什麼,是她一意孤行要分手,單方麵的掐斷了聯係。
那段日子是真的難熬,時間是治愈傷口最好的良藥,姚櫻微笑著:“沒事的,都過去了。”
楚意掩去眼裡的愧疚:“能談談嗎?”
眼角掃到韓若萱又青又白的臉色,若是換作從前的姚櫻,肯定要挑釁回去,甚至會刻意當著韓若萱的麵和楚意動作親密。
發生了許多事,她跟著成長,心態平和了許多:“沒什麼好說的。其實我不是許家的孩子,前不久剛找到家人,過得還不錯。”
楚意是一個好人,會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姚櫻不希望他一直活在內疚裡,才說這些話寬慰他。順便解釋包子鋪的由來,誰都不會任由一盆臟水潑到自己頭上,還無動於衷。
楚意心裡的確好受了些,他想找姚櫻要聯係方式,就卻姚櫻先一步打斷:“生煎包涼了沒那麼好吃,會影響包子鋪的口碑。我就不耽誤幾位客人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