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南天聽得直擰眉,為一個死掉的人來要他的寶貝,這臭小子還真能說得出口。
江父歎氣,道,“老鐘,這事啊是晏州的心結,你要是能幫他,就幫幫他,就當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了。”
鐘南天抿了抿唇,沒多說,隻是含糊應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隻是剛掛完電話,對麵座位上就又多了個年輕人,正看著他道,“鐘教授,你好,我是葉琛,之前跟著你研製過藥劑,算你半個學生。”
……
葉歡白天睡得有些多,葉琛去見鐘教授,她在房間裡呆得有些無聊,便披了件外套出門,準備在酒店附近走走。
這家酒店在海邊,出門便是沙灘和大海,葉歡沿著海邊悠悠走著,沙灘上有牽手散步的情侶,有高聲販賣物件的小販,有玩耍嬉鬨的孩童,人來人往,儘是煙火氣。
三年來因為病情,葉琛很少讓她出門,幾乎大部分的日子,她都是躺在房間裡,偶爾會在陽台上看著熙熙攘攘的車輛人群發呆。
這樣平靜的走在人群中,感受這份熱鬨的煙火氣,讓葉歡想起了從前在冰城的很多事。
也不知這三年來,林子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找男朋友?有沒有想她?
還有傅晏州,他應該和江雨欣過得很幸福,或許他們又有了小孩,而他也當起了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父親。
“歡歡……”一道聲音將葉歡的思緒拉回,葉歡尋聲看去,見是一個中年女人,正對著不遠處的孩童叫喚。
她不由失笑,原來是同名了,她還以為是叫她呢。
出來有一會了,擔心葉琛回去找不到她著急,葉歡也不繼續閒逛,轉身朝著酒店的方向而去。
傅晏州從烤吧出來後,本是要回房間的,但不知怎麼的,他獨自來到了海邊,看著黑暗中一望無際的大海,他沉默平靜的看了很久。
三年了,那個曾經時時刻刻都粘著他的女孩,竟一次也未曾來過他的夢裡,他知,她怨他,所以才不願再見他一麵。
可他真的好想她,想見見她,哪怕就是遠遠看一眼都行,老人說隻有瀕死的人才能看見鬼魂,為了見她,他無數次將自己置於死地,可無論他怎麼折騰,她從始至終都不願意出現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