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佳對她根本形不成威脅，但現在瞧著眼前這一幕，林玥還是覺得膈應。
“嗯，是好多了，你繼續練。”
蔣書承將張佳佳的字帖還給她，伸手去拿桌上的搪瓷缸子。
“書承哥，你要喝水啊，我幫你倒水吧。”
又是練字又是倒水的，貼那麼近，林玥不免煩躁。
“書承哥~”
林玥靠近，掐著嗓子，聲音輕柔，“你還有清涼油嗎？我在外麵待太久，腦袋都暈了。”
說完，她抬起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好像很不舒服的模樣。
蔣書承說了聲有，翻著抽屜。
張佳佳倒完水，放在蔣書承桌上，冷冷的視線從林玥身上掃過，沒什麼好氣兒。
“喲，林知青這麼嬌弱啊，外頭的太陽有那麼毒嗎？”
林玥懶得搭理她，依舊看著蔣書承，表情可憐，好似真的很虛弱一般。
“給你。”
將清涼油遞過去，蔣書承看向張佳佳，“林玥是姑娘家，這兩日氣溫高，她在外頭做標語，是挺累。”
聽著蔣書承替林玥說話，張佳佳攥著手指頭，雙頰通紅，是被氣的。
這個林玥明顯就是故意裝出來的！
“我還得去王大爺家一趟。”
蔣書承有活兒要忙，起身，拿了筆記本往外走。
“哎，書承哥，我跟你一起……”
張佳佳就要跟上去，被林玥攔住。
“你做啥？”
張佳佳防備地看向她，下巴揚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書承哥去工作，你就彆添亂了唄。”
張佳佳瞪了林玥一眼，咬著牙，“關你屁事啊。”
林玥嗤笑一聲，嘀咕道：“什麼玩意兒啊，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看看自己那模樣。”
這話，讓張佳佳聽了個清楚。
她嗖的上前，一隻手抓住林玥的衣領子，另一隻手高高揚起。
啪的一聲，清脆極了。
趙鄺還在辦公室裡，看見張佳佳動手的過程，他咽了口唾沫。
真夠狠啊，嘖嘖，那林玥的臉上都多了五個紅印子。
“張佳佳，你敢打我？”
林玥的語氣激動，立馬就跟她撕扯了起來。
趙鄺瞧著，起身。
他沒去阻攔，而是走了出去，免得波及他。
啥也沒看著，啥也不知道。
若是換作以前，趙鄺可能會上前勸說幾句，都是女同誌，何必動手動腳傷了彼此，或許，他還會護著些林玥。
他們是一起下鄉的知青，不是半灣村本地人，按理說應該互相照拂。
可現在，經曆過王鋼蛋兒和陸語檸的事情之後，趙鄺心裡隱隱對林玥多了些看法，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牽扯。
辦公室沒彆人了，隻有兩個女人不斷的叫罵聲，林玥雖然沒客氣，但她一個拿筆杆子的，哪裡比得過張佳佳這種從小就養起來的彪悍，瞬間就被她壓在地上，兩隻手朝她臉上不斷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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