錠兒心裡一亮,主仆二人商議妥當,也就收拾了休息了。
不過幾日,賈珍果然帶著寶玉等人回來了,不等撣去風塵,賈珍就被賈母召了榮禧堂去問話了,一見賈珍,不說辛苦,王夫人就趕緊問道:“珍哥兒,寶玉考的如何?”
賈母看來她一眼,王夫人自毀失言,臉上不由得紅了起來,賈珍笑道:“還是二太太心係寶玉,世上哪個父母不想自己兒子得中呢,這倒是對的了。”
賈母笑了起來:“珍哥兒這一路上可還順當,將你父親的棺木送回去了吧。”
賈珍趕緊笑道:“不瞞老太太,這一路上我們走的還算順利,隻是臨回來的時候瑞哥兒著了風寒,生了一場小病,耽擱了一些時日,已然張羅著看大夫了,剛剛孫兒叫人給他送了四老太爺那裡,老太太隻管放心。”
賈母聽了說道:“哦?怎麼瑞哥兒反倒著了風寒,可是身子太虛的緣故。”
賈珍點頭笑道:“老太太說的很是,其實瑞哥兒自考完府試就身子不甚強健了,先生們也隻與他說,不如養養身子,等明年再過來考院試,他隻是不肯,大概也是想著一順趟考完了好些,硬是咬牙堅持了下來,倒叫孫兒也是佩服的很,這些子弟裡麵倒是他與蘭哥兒最是刻苦呢。”
“哦?”賈母聽了笑道,“就是不知道瑞哥兒這次下場如何呢,這次去考試的其他子弟下場如何,都與我們說說才是。”
這話一出,就連王夫人也直了腰,目不轉睛的看著賈珍。
賈珍雖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倒是也有些膽怯起來,鎮了鎮心神,他遂笑道:“不瞞老太太,咱們這一次賈家子弟可是大放異彩,京裡過去的子弟有八九成過了縣試的,將近五成過了府試,這五成裡麵有四人過了院試,已然是秀才了,等著明年就能考鄉試了。那金陵的子弟也有不少過了縣試、府試的,倒是沒有過院試的,隻待明年再考吧。”
聽見有四人過了院試,王夫人心裡甚為高興,心想這裡麵必定有寶玉,隻眼睛熠熠生輝的看著賈珍。
賈母也是深以為然的,笑著問道:“那些且慢慢說,倒是那四個新晉秀才該與我們好好說說才是。”
說完,眾人都笑著看向寶玉,寶玉正與湘雲等人說悄悄話呢,見眾人看他,倒是奇怪起來。
賈珍豈會不知道賈母的意思呢,隻是可惜倒是不能如她們所願了,遂低頭笑道:“不瞞老太太,這四個人分彆是蘭哥兒、瑞哥兒、瓔哥兒和菱哥兒。”
說到後麵,賈珍越發的挺直了腰杆,因著寧氏子弟也占了兩個。
賈母和王夫人聽見了,心裡隻有遺憾的,特彆是王夫人,牙咬的隻想發出聲音來。
賈母看了王夫人一眼,知道不能靠她打圓場,隻得強打了精神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