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媽笑道:“老太太說的極是呢。”
賈母笑道:“既是你來了,少不得組上一局,鴛鴦替咱們倆看著些,贏大太太些個銀子吧。”
邢夫人趕緊笑道:“正想輸老太太幾個錢呢,想不到老太太就找了我了。”
眾人甚是喜悅,賈母想了想道:“那個找誰呢。”
邢夫人忙道:“有臨街的老人過來打一局吧。”
偏偏賈母想到了尤老娘,遂說道:“親家在東府呆著隻是難過,不如就叫她來吧。”
遂又與薛姨媽笑道:“算著日子,寶玉也該回來了,不知他究竟考了個什麼回來,不管如何,我是要置上一席與姨太太痛飲兩杯的。”
薛姨媽笑道:“論起才學,論起聰慧,滿府裡寶玉就是一個尖兒,二老爺又派了先生過去陪考,想來成績必是不錯的。我整日的在家裡誇,隻說薛家真真選了一個好人家,我家寶釵可是有福氣了。”
賈母得意地笑著,又問薛姨媽道:“王姨娘如今幾個月的身孕了,可是該臨產了。”
薛姨媽笑道:“勞動老太太關心,那碧月如今已是身懷六甲,再過三四個月就要生產了。”
賈母點點頭,說道:“倒是正挨了蟠兒的親事。”
薛姨媽點頭笑道:“挨的時候是有些近,我們也隻說先挪了出去,尋個地方,待新人進了門,過個新鮮再說,隻是不好說出口,怕她生氣呢。”
賈母笑道:“懷孕的人是當不得聽不順耳的話,隻是事出突然,想來那王姨娘也不能說什麼,該顧大局也該顧的。”
薛姨媽笑道:“我們也說是呢。”
邢夫人獨在一旁撇嘴心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自己與琮兒可要說好,新婦進門三年無所出才可縱妾室懷孕,不然都是禍患。
幾人正在那裡說著,下人來報,隻說尤老娘來了,遂趕緊止住話頭,命丫鬟收拾了桌子牌具,與尤老娘逗起了牌來。
待尤老娘回去,自與尤三姐說了,隻說那柳湘蓮的姑母給他尋了一門親事,此次就作罷了。
尤三姐聽了一副失望之色,尤老娘說她:“瞧瞧這個蹄子,人家不念著她,她倒是想著彆人,竟是這般急著等著嫁人不成,那趕著你大姐回來了,叫她給你尋上一個女婿子趕著讓你出門如何。”
尤二姐悄悄的拉了拉尤老娘的衣角,示意她不必再說話,免得戳了尤三姐的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