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雪點點頭,便扶著陸青魚上了車,離開了紅樹村。
車子沒開出多遠,躺在後座上的陸青魚,便開始嘟囔起來。
“好玩,抓魚太好玩了!”
“大鵬,來……乾杯!”
一邊嘟囔,還一邊雙手比劃著,仿佛還沉浸在懟塘和喝酒之中。
坐在前麵開車的韓江雪,“……”
還好自己反應及時,否則的話,此時陸青魚怕是要在曹大鵬麵前丟人了。
與此同時。
南畔村,陸家蝦塘。
塘主陸建明,還在帶著頭燈,一個勁的在自家的蝦塘裡不斷翻找著,可足足過去了一個小時,他也沒有在蝦塘裡撈到一條魚!
彆說一條魚,就連一個普通的海螺都沒有!
陸建明,“……”
他見過懟塘乾淨的,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乾淨的。
偌大的蝦塘,就仿佛蝗蟲過境一般,還真是寸草不生啊。
“曹大鵬,算你狠!”
陸建明氣的握緊了拳頭。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想要在自己蝦塘撿漏,比在地上撿一百塊都要困難。
紅樹村的曹大鵬,真是個狠人啊。
旋即,陸建明又不甘心的繞著自家的蝦塘轉悠了一圈,確定再也撈不到一條魚獲之後,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回到了自己家中。
隨意的衝了個涼,就躺在了床上。
可隻要他一閉眼,腦海中就是曹大鵬懟坑出大貨的畫麵,以至於,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你還讓不讓人睡了?”
終於,躺在一旁的女人,不耐煩的吼了一聲,
“老不正經的,你是不是看到年輕姑娘又來勁了?”
陸建明,“……”
黑暗中又傳來女人的聲音,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隔壁的張寡婦年輕的時候好過,這幾天是打算重溫舊夢了嗎?都多大歲數了,要點臉!”
陸建明,“……”
什麼跟什麼嘛。
自己都六十多歲的人了,有賊心也沒有那精力啊,前兩天隻是見張寡婦生活困難,送了一桶油好吧?
再說了,你年輕的時候,不也跟隔壁村的老王談過兩年,上個月我還看到你倆打麻將呢,我說什麼了?
陸建明本想跟媳婦爭辯幾句,可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翻過身子,閉上眼睛強行睡覺。
可一閉眼,曹大鵬懟坑上大貨,嘩嘩數錢的畫麵,就再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陸建明,“……”
“你跟我說說,上個月在鎮上的麻將館,都遇到誰了?”
陸建明騰的一下翻身坐起,目光幽幽的看向側身躺在一旁的老婆,反正睡都睡不著了,憋著一肚子氣,倒不如吵一架發泄一下。
月光如水。
無人入睡。
此時同樣難以入眠的,不僅有南畔村的陸建明,還有躲在某個賓館裡的張耀宗。
這幾天他一直都在躲避頂頭上司牛總,睡了人家老婆,以前的工作是沒法乾了,他必須得投靠新的東家。
好在運氣還不錯,一家小日子的老板,對他的‘誠懇’十分認可,委托他大量收購藤壺,隻要收到的藤壺能讓對方滿意,自己還用怕什麼牛總呢!
“喂,小王啊。”
張耀宗略一思忖,便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