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快速理解就太好啦!”萩原說完還像以前一樣,隨口跟他似真似假的抱怨了句:“我本來想聯係班長或者小諸伏的,不知道他們的手機號怎麼都變成空號了。
沒辦法,我隻能聯係解釋清楚狀況最麻煩,不解釋清楚很難說服的你啦!你這麼容易理解真不容易啊!看來7年不見,你成長了不少呢!”
如果是七年前的小降穀,這種狀況下想要說服他可不容易呢!
“班長、Hiro都已經去世了你不知道嗎?”聽到那一如既往的聲音,降穀零卻感到非常驚訝,就算他和鬆田有必須詐死才能處理的事。
以他們的能力,想要了解舊友們的狀況應該不難,何況就算Hiro去世的事除了自己和公安部,沒有其他人知道,班長因為車禍死亡的事親友們都很清楚,萩原為什麼聽起來對此一無所知……
而正因為和舊友通話感到高興的萩原聽到小降穀的這句話,整個人都不由一愣,連手機、另一隻手拿著的小台燈,裝著手機的籃子掉落到地上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過了幾秒,他才有些慌亂的拿起手機,有些乾巴巴的說:“啊哈哈……我的耳朵好像該去醫院看看了,剛剛好像幻聽了很了不得的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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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降穀零聽到他聲音裡的慌亂、不敢置信,心裡再次對他為什麼對班長的事一無所知感到困惑,他的性格令他不由試探的問:“一年前班長因為救遭遇車禍的人去世,你沒聽說嗎?”
他和鬆田究竟處在怎樣的環境,才連這種上了那幾天日本新聞的事都不知道?他們這些年難道就沒有關注過親友的消息嗎?
萩原再次聽到班長去世的話從小降穀口中說出,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到自己剛才連續撥打他倆的手機號都是空號。
想到鬆田說先前處理常盤大小姐被謀殺一案時,警視廳目暮警部帶著來的有不認識的後輩,怎麼同樣是目暮警部部下的班長沒來,還猜他是不是在家帶娃沒時間加班……
原來不是他沒時間來,而是他想來也來不了,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救下了小陣平,班長和小諸伏竟然也都英年早逝?
一瞬間,豪氣剛硬的班長、溫柔輕笑的小諸伏的音容笑貌不停在他腦海浮現,令他心裡像那天晚上看到小陣平那一千多條短信般難過。
他們櫻花班的運氣就這麼糟糕嗎?如果不是風醬,現在豈不是隻剩下小降穀還活著……咦!風醬,想到總是帶給他希望,令他永遠不用絕望的心愛之人。
萩原難過的心瞬間冷卻下來,儘管還難以置信,但是他已經能夠冷靜麵對這件事,知道就算現在聽到他們的死訊,也不一定就是這樣的結局。
所以當即對降穀零用罕有的嚴肅口吻道:“降穀,你立刻把班長、諸伏他們去世的具體時間,經過、地點等信息儘可能詳細的告訴我。”
“萩原,你……”人都已經去世了,萩原這時候不是該問問他們葬在那,該去哪拜祭他們嗎?為什麼反倒是問起他們的死亡時間、原因?降穀零的性格,令他下意識想把這件事問清楚。
聽到他沒有回答,反而充滿疑問的聲音,想到自己這位同期的性格,萩原都有點頭痛了,他看了下計時器上的時間,隻剩11多分鐘的顯示令他有些焦急。
乾脆用他隻有在遇到特彆緊急的情況下才會使用的嚴肅口吻催促道:“快一點,我這快要沒時間了,其他改天再跟你解釋。”
反正這次弄到這麼多手機,下次進副本完全可以直接用手機把遊戲的事、他們的現狀告訴小降穀。
“班長是一年前2月7日上午9點多,在值班盯梢一晚上嫌疑犯後回家的路上……”聽到萩原少有的警察式口吻,降穀零本能的按照在警察學校時期彼此聯係審問犯人的方式簡單明確的回答出他的問題。
隻是等說完班長去世的經過後,因為這個話題再次想起Hiro死去的情景,那也是他最不想回憶的每夜夢魔,他很難說出口的事情,就算是萩原他也不想再重複一次講述當時的經過。
萩原自然清楚對於小降穀來說,小諸伏就如同自己和小陣平的幼馴染摯友關係一般,他死了對小降穀的打擊才是最大的,也是最痛苦的。
讓他講述一次摯友的死亡經過,就如同令他再次回憶起那時的痛苦絕望一般,但自己必須知情才能改變這一切,可是小降穀的性格太難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