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堇雖然被封魔符限製了行動,但眼中神采靈動,仿佛在說:“你做夢。”
瞅著對方的手掌越來越靠近,她恨不得立刻提劍,將這雙不知天高地厚的爪子剁個粉碎。
“哭了?”陳景晏封住她的丹田,用食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堂堂築基修士,還會哭。”
她恨不得咬斷他的手指,但此刻連張口的能力都沒有。
“長得沒花好看,氣質也一般般。”他一邊評價,一邊將蜃龍珠拿了回來,“放心吧,我對你沒有興趣。”
他又補充道:“還有,葉道友,不要總這麼自戀。好看的皮囊千千萬,似我這般的隻一個。不要總覺得,我會對你動手動腳。”
說著,他亮出聖禦符、滅神符,警告道:“一會兒不要動手,你也不想香消玉殞吧。”
陳景晏拉開距離,用真氣將封魔符輕輕揭下。葉堇剛一恢複行動,眼中劍光猛地射出,將封魔符擊得粉碎。
“你!”
“你什麼你!”
如今丹田被封,葉堇連儲物袋都打不開。眸中劍光,便是她唯一的防身手段。
她咬牙切齒地說:“莫念,你給我等著!”
雖然心中憤怒,但滅神符的威懾力讓她不敢輕舉妄動。最終,她隻能撂下這句狠話,匆匆逃離。
望著慢慢飄落的金符碎片,陳景晏無奈的歎了口氣,“還讓我等著,要不是劍光……”他悻悻的揮動拳頭,恨不得好好教訓她一頓。
一連十天,都沒見到葉堇的身影。陳景晏倒也樂得清閒,每天按照幻影人的吩咐去瓊苑采花。
然後,跟著他回到小屋,看他無聲歎息。
“難道,這些星雲琉璃花不合格?”他低聲嘀咕,“究竟是為誰采的花?”
突然,外麵響起葉堇的聲音:“姓莫的,你給我出來!”
陳景晏嘴角微微上揚,握著金符,悠然走出房門:“喲,哪陣風把您這位稀客吹來了。”
台階下,葉堇將古箏抱在身前,似乎將它當做武器。
“我想,我們應該談談。”她冷聲道。
“現在?天要黑了。”
葉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裡沒有日晷,你怎麼知道……”
話音未落,整座仙宮陷入無儘的黑暗。當光明再次降臨,陳景晏已站在玉階之下,幻影人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葉堇不會是跑過來的吧。”他簡單接下任務,朝流音宮走去。
葉堇丹田被封,如同凡人女子一樣,吃力的奔跑著。她坐在護欄上捶著酸脹的小腿肚,罵道:“姓莫的,你等我出去!”
“出去乾嘛?”
“你,你偷聽我說話……”她連忙抱起古箏,警惕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的?”
“想著某人如今修為受限,走路比較慢。我這個人呢,人俊心善,就特意過來看看。”
“你,不是要找我嗎?”…。。
“我呸,誰找你呀。”葉堇氣得臉都紅了,指著他罵道:“人麵獸心的登徒子、下流胚子。”
她見莫念一步步逼近,連忙將古箏對準他:“我警告你,彆過來。”
以前,她沒少聽說女修被當做爐鼎的悲慘遭遇。心中十分害怕,陰險狡詐的莫念就是此類邪修。
“萬一,這家夥要把我……”
陳景晏笑道:“葉道友,如果我是那樣的人,你不早就被我剝光了?”
“說正經的,你昨天來找我,有事吧。”
葉堇揚起下巴,提出條件:“你幫我解開丹田上的封印,我就告訴你。”
封印丹田的力量十分詭異,既非真氣也非真元。她猜測,應該跟對方修煉的功法有關。
“你覺得,這可能嗎?”他反問道。
葉堇沉默了片刻,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我們合作,但出去後,你必須幫我解開。”
“沒問題……”陳景晏還未說完,就被葉堇急切的叫聲打斷了。
“你,你彆過來!”她緊張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