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玉簡所述,靈石的品級越高,所轉換的靈液越多。”
“單單這枚上品靈石,至少可以轉換為一千滴造化靈液。”陳景晏將上品靈石放在桌上,霎時間,整個廳堂被一片柔和的光華所籠罩。
“哼!”寧不凡撇過頭,臉上帶著明顯的不高興。
此時,蕭仲文才出來打圓場,“二位,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此罷休,如何?”
“這造化鑄靈液,多多益善。一萬塊中品靈石,不過是入門的門檻。”
他笑了笑,接著說:“寧道友身為煉丹師,靈石自然是不缺的。而陳道友更是財大氣粗,隨身攜帶上品靈石,令人豔羨。”
“二位道友的為人,我蕭仲文更是信得過。”
“一年後,丹陽坊市必有大亂。”他神色一正,嚴肅提醒:“兩位切記,到時候,至少要準備一萬塊中品靈石。”
“否則,為了保守造化鑄靈池的秘密,隻能……”他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不忍,“請道友自行了斷啦。”
這句話雖然輕描淡寫,卻如同千斤重錘,重重地敲打在聽者心頭。
兩人目光交彙,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與決絕。
蕭仲文說完,取出天道誓言,遞給他們:“這道誓言每位道友都得立下。我之前,已經和其他道友立過了。”
陳景晏快速掃過誓言內容,不由得想起控製黑煞傀儡的老方。
天道誓言對他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束縛。但對某些人(甚至鬼)來說,隻是騙人的幌子。
然而,事已至此,他也沒有退出的選擇。
或者說,自從蕭仲文高喊銅片非同尋常的那一刻起,自己已經落入這個無法逃脫的棋局。
這造化鑄靈池,自己參與也得參與,不參與也得參與。
畢竟,能提升靈根資質的寶物,整個修行界也沒有幾件。
他將上品靈石收起,指心發誓。
“好!多謝兩位信任!”蕭仲文欣慰的笑了笑,又掏出兩枚傳信令牌,送給他們,“你們如果需要聯係我,隻需將真氣注入令牌即可。”
“若令牌變紅,則說明大事臨近。屆時,務必在三日內趕至宋記茶館集合。”
“蕭兄,你大可放心。”寧不凡連忙回應,“我身為丹師,又有築基丹相助。我敢保證,半年之內,必能湊齊一萬塊中品靈石。”
“至少一萬!”他頓了一下,目光斜掃向陳景晏,“陳道友,你可得加把勁。”
“上品靈石固然珍稀,但區區一枚,對我們的目標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我很好奇,憑你練氣五層的修為,要從何處籌集它們”
“嘿嘿,彆忘了,下品靈石對造化鑄靈池來說,毫無用處。”
陳景晏拂袖起身,冷笑道:“不勞您這位練氣六層的‘道尊’操心。”
“彆人有陽關道,我自有獨木橋。蕭道友、寧‘道尊’,我得去賺錢了。”…。。
話音剛落,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走出庭院。
寧不凡等他徹底消失,才猛地舉起手中的綠玉茶盞,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散。
“混賬東西,根本不懂得尊重前輩。而且,我還是丹師!”他罵罵咧咧的,取出一隻玄白紙鶴,“蕭兄,我好心帶他去鬼市長長見識。你看看,此人就是這麼對待恩人的!”
“等明年大事一成,此人必定會翻臉無情,對我們下手,搶奪造化鑄靈液”寧不凡大膽的做出預言。
蕭仲文啜飲了一口茶,眉頭微皺,遲疑著開口:“不會吧,我觀陳道友行事,並非那種背信棄義之人。”
“蕭兄,你就是心太善了。常言道,君子可欺之以方。”寧不凡將信息傳入紙鶴,憤憤不平的說:“您是君子,自然看誰都像君子。但那陳景晏卻是十足的小人,專門投機取巧,占人便宜。”
他衝著紙鶴呼出兩口真氣,手指輕輕一彈,那玄白紙鶴仿佛獲得了生命,振翅高飛,靈巧地飛出庭院。
“寧道友,這是?”
“蕭兄,我寧不凡在丹陽坊市、仙逸城還有些人脈。那陳雲龍日後若購買丹藥,必須狠狠地宰他一刀。”
“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