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被稱為丹陽星秤。處事公平,不偏袒、不徇私!”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劉藝道友可是丹陽宗弟子,自然跟張恒這種小人不一樣。”
“沒錯,隻要劉藝還擔任丹陽坊市的管事,我們就能安心交易。”
……
人群中似乎有托兒,刻意引導議論的方向。不多時,讚譽之詞如同潮水般湧向劉藝。
仿佛丹陽坊市無他,便沒有公正;仿佛隻有他在,才能安散修之心……吹噓到最後,甚至天不生劉藝,丹陽坊市萬古如長夜。
對於人們的恭維,劉藝表現得極其謙虛。他微微欠身,以示回禮,但眼底卻藏著一絲得意。
他以練氣七層的修為,能夠在這丹陽坊市南牌坊執掌三十年之久,靠的正是這一手操控人心的絕活。
南牌坊內外,幾乎全是他的人。新來的外門子弟和吃裡扒外的張恒,拿什麼跟他鬥!
“我的地位,就如這白玉牌坊,堅如磐石、不可動搖!”他在心中暗暗宣告。
“小友,你第一次來,恐怕不知丹陽坊市的規矩。”劉藝皮笑肉不笑,輕言細語的解釋:“你持有的臨時玉符,隻能讓你在坊市內停留六個時辰。若是超時,就需要在離開坊市時,補交一些費用。”
“第一個時辰,你需要補交1塊下品靈石;”他伸出細長的手指,緩慢而清晰地計數:“第二個時辰,則是2塊,以此類推。”
“嘿,不愧是丹陽坊市,就是良心。”
“是啊,彆的坊市,超過一息就要補交十塊下品靈石。整整十塊,夠我去妙音閣享受一夜雙修了。”
“這都是劉藝道友的功勞。彆的地方隻會壓榨我等,不像他……會心疼咱們。”
“散修賺點靈石,不容易啊!”…。。
陳景晏微微頷首,果然不能自作聰明。若是誤以為可以在坊市待到明天,那他就得補交21塊下品靈石。
眼前這位風評極好的劉管事,臉比雪白、心比煤黑。等差數列的威力,他可不想領教。
“多謝管事告知。”陳景晏拱手謝過,好奇的追問:“若是沒有足夠的靈石,可以賒賬嗎?”
此言一出,周圍的散修全都眼巴巴的望著劉藝。坊市內禁絕尋仇鬥法、還有三階聚氣法陣,若能賒賬滯留,對資源本就有限的散修來說,無疑是一大福音。
“哈哈哈,小友不用擔憂。”劉藝大手一揮,擺出一副慷慨大方的姿態,“我丹陽坊市從不趁人之危,也不會落井下石。”
“若有道友暫時囊中羞澀,隻需去礦山勞作幾日,便可抵消債務。”他的回應極其圓滑,巧妙避開了賒賬問題,“這枚令牌可在坊市中停留十日,權當是張恒之前無禮行為的賠禮。”
陳景晏接過玉牌,隻見中間刻有一個“拾”字陽文,顯然是用於記錄在坊市內停留的天數,每過一日,數字便會遞減。
在散修豔羨的目光中,陳景晏收起玉牌,轉身朝坊市內走去。
張恒則坐在地上,望著他的背影,眼中滿是怨恨的毒火。他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跡,咬緊牙關,準備繼續工作。
“你若覺得委屈,便跟我來。”腦海中突然響起劉藝的聲音,張恒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跟過去看看。
“還疼嗎?”
望著伸來的手掌,他的身體忍不住一顫。張恒害怕地垂頭躲開,不敢與之接觸。
劉藝見狀,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知道你心中必有怨,更知道那小賊是故意設計陷害你。”
“可他既然占理,我為了坊市的名聲和秩序……也不得不委屈你一下。剛才出手,確實有些重了。你若恨我,我也能理解。”
聽到這些話,張恒心中的感動油然而生。他眼中飽含淚光,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管事大人,小的自然不會恨您。若真要說恨,那也是恨那個該死的小賊。”
“好!”劉藝拍桌而起,驚得張恒瞬間抬頭,“我作為南坊的管事,怎能容忍彆人騎在我們頭上。你等著,老夫這就去為你報仇。”
“管事,這……這不好吧。若是被執法隊發現……”
“老夫自有妙計。”他招招手,在張恒耳邊私語了幾句,“你且等著,看我怎麼找人炮製他。”
“大人!”張恒眼中閃過一絲凶光,他舔舔嘴唇,急切地說:“這是我的仇,您若信我,交給我來辦吧。”39288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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