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個人各退一步,鬱知去上學,然後晚上回醫院照顧孟應年。
其實孟應年生活完全能自理,隻是左腿打了固定不太方便,鬱知還有些心有餘悸,必須每天看到他安全才肯放心。
周一鬱知早起去上學,孟應年讓助理把工作從公司拿到醫院給他。
每天在醫院待著,孟應年覺得自己都要長蘑菇了,根本閒不住,躺得渾身不舒服。
孟遠山許雅茹和孟恒澤鄭媛慧隔一天就來看他一次,說實話,看不了兩次,他就該出院了。
連索索都跟著溫一盈來看望孟應年,索索一張小臉哭成了小花貓,一進病房跑到孟應年床邊趴在他身上就哭。
好像孟應年生了多大的病一樣。
小孩子什麼都不懂,隻知道進醫院都是很嚴重的傷。
索索之前最崇拜的就是孟應年,覺得他的小叔是個大英雄,無所不能,永遠不會倒下。
現在看著孟應年躺在病床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孟應年跟他好一通解釋,索索才熄了火。
“好了索索,男子漢不哭了。”孟應年雙手一架把索索抱上床。
索索剛哭過的聲音有些沙啞:“那小叔你什麼時候能好?”
“等索索再從幼兒園放周末的時候我就能回家了。”
“好,小叔我們兩個拉勾,你不要騙我。”
孟應年伸出小拇指跟索索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印章。
“小叔什麼時候騙過你。”
孟應年在索索的成長過程中是如叔如父的存在,索索很黏他,跟人膩歪了好一會兒。
索索問:“小叔,小嬸嬸呢?”
平日裡在索索麵前鬱知跟孟應年幾乎形影不離。
孟應年:“你小嬸嬸去上學了。”
“索索都已經放學了,小嬸嬸還沒回來嗎?”
孟應年看了看時間:“他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索索想見你小嬸嬸嗎?”
“對啊。”
鬱知下午最後一節有課,下課後他把自己的東西交給林雲頌。
“小頌,這幾天我先不回宿舍住了,我的東西麻煩你幫我拿回去。”鬱知說著就要走。
林雲頌接過鬱知的東西,點頭:“好。”
司機又換了一輛邁巴赫,這輛也是車身加固改裝過的,還是在停車場熟悉的地方。
鬱知上車後就給孟應年發了消息。
鬱知:[我上車了。]
孟應年:[好。]
鬱知剛走進病房就看到有個身影衝過來,聲音比人先漏出來。
“小嬸嬸,你回來了。”索索抱住鬱知的腿,抬頭。
鬱知笑彎了眼:“索索,你來了呀。”
大人遇到小孩子說話也會不自覺地變可愛。
索索抱怨道:“對啊,小嬸嬸你放學好晚,索索等了你好久。”
“下次我一定早點趕回來,索索想找我可以周末過來。”鬱知要被索索這副樣子萌化了。
索索:“小叔說周末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鬱知算了算時間,到時候孟應年差不多該出院了:“對,那索索可以回家找我。”
終於見到了鬱知,索索又黏著鬱知說了好一會兒話才跟著溫一盈回家。
孟應年請的護工白天照顧他,晚上鬱知回家他就離開了。
兩人一起吃過晚飯,靠在床上打開電視閒聊。
鬱知在睡在這裡的第三個晚上還是被孟應年拉到了他的床上。
他們聊起了鬱知要參加比賽的事情,對於鬱知的任何決定,孟應年都是支持的。
他支持鬱知的學業,未來也會繼續支持他的事業。
孟應年喜歡鬱知,也希望他越來越好。
如果鬱知能夠實現夢想,那孟應年一定是除他自己之外最開心的。
孟應年對美術,對雕塑幾乎是一竅不通,他試著去了解,但術業有專攻,孟應年對這方麵確實沒什麼天賦。
他尊重理解鬱知,能提供的幫助也有限。
他們會在各自的領域發光,然後一起站在世人麵前。
“知知現在有思路了嗎?”
“還沒有。”鬱知上星期剛拿到這次比賽的主題,回家之後孟應年這邊又出了事,一直沒來得及細細鑽研。
孟應年提出自己的建議:“既然你打算以京北為主體,那等有時間我陪你到處去轉轉,或許你會找到靈感。”
鬱知瞄一眼孟應年的腿,淡淡地說:“你怎麼陪我去,坐輪椅嗎?”
“......”
鬱知不是嫌棄孟應年累贅,隻是不想他不顧身體跟著自己瞎折騰。
“我......”孟應年卡了殼。
總不能讓鬱知推著自己出行吧,孟應年再一次湧起深深的無力感。
鬱知注意到孟應年的神情,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等你好了我們在一起去好嗎?”
孟應年在自己麵前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導致鬱知忽略了孟應年才是最該對自己的腿耿耿於懷的人。
“我知道,我明白知知是關心我的身體。”孟應年當然不會覺得鬱知是嫌棄自己。
鬱知就是嘴硬,其實心最軟了。
孟應年有些可惜的說道:“那知知就隻能先找朋友陪你去了。”
“我可以等你一起。”
“可你不是還要完成作品嗎,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逛,你的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