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打官司,孟應年不是不知趣的人,不介意釋放自己的善意,先一步向人示好。
林安和霍堯不可能拂孟應年的意,接過他的示好,象征性點了兩個菜開始說正事。
趁上菜的時間,幾人就後續的案件發展聊了聊,霍堯一直關注著陸明笙的案件,把自己知悉的消息都交代了。
林安主要負責的是陸白舟和那些造謠者的案子。
陸明笙的案子沒有那麼簡單,當前掌握的證據和事實就已經夠量刑了,並且還沒有調查清楚,包括明麵上查不出的還需要進一步審問。
但最終能不能審出來他們就不得而知了,至少也算是解決了這個隱患。
前菜上齊了,鬱知自顧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
舉杯向林安和霍堯:“安哥,堯哥,這次謝謝你們,我敬你們一杯。”
鬱知不擅長煽情,說不出太漂亮的話,且能力有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們的幫助,隻能牢牢地記在心裡,日後有機會再加倍報答。
林安和霍堯也倒了杯酒:“以後遇見事情可以第一時間找我們幫忙,能幫的一定會幫的,幫不上的也能一起想想辦法。”
“霍堯當你是弟弟,那也是我弟弟,跟哥哥有什麼客氣的。”
“再說了,這次我們是收了錢的,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可以多謝謝孟總。”
霍堯也說:“早就跟你說了不用跟我們客氣了。”他佯裝要不高興的樣子,“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霍堯還是從孟應年那裡知道的,以鬱知不願給人添麻煩的性格,就算他自己問上門,鬱知也隻會說沒事。
他有時候挺欣賞鬱知身上那股韌勁,有時候又對他的逞強有些頭疼。
孟應年不打算喝酒,一是餘寧囑咐過讓他儘量不要喝酒,他平時也很少喝,鬱知也不會讓他喝。二是他還要開車,反正一會兒直接回家,沒必要再折騰司機來回一趟。
今天的這飯局的主人公是他們三個,孟應年坐在一邊當陪襯。
鬱知陪林安和霍堯多喝了兩杯,口齒還算清晰,就是小臉蛋粉撲撲的,跟今天孟應年挑的洋牡丹有異曲同工之妙。
孟應年饒有興致地看著鬱知,看他強裝清醒但已經有些迷離的眼神,還有時不時呆住的樣子。
孟應年猜出鬱知酒量應該不是很好,鬱知之前喝酒最多就是兩杯,從沒像今天這樣連喝了好幾杯。
他本來不打算阻止鬱知喝酒的,畢竟今天這個場合,鬱知肯定是要跟林安和霍堯好好喝幾杯的,但是鬱知這樣顯然是已經醉了。
在鬱知又要端起酒杯的時候,孟應年按住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再喝了。
然後抬頭叫停林安和霍堯二人:“好了,知知酒量不好,還是多吃點菜吧,這家的蘇幫菜做的很不錯。”
林安和霍堯也注意到鬱知的反應有些遲緩,放下酒杯專心吃飯。
林安的酒量天生就好,霍堯的酒量則是後天練出來的。
霍堯雖然在和企業談合作中在林安身邊起陪襯作用,但林安到底是個oga,霍堯不放心他出去跟那些人喝酒應酬,每次都主動請纓去擋酒。
林安酒量好,但是自己喝和被迫喝還是不一樣的,霍堯代勞他自然願意。
他清楚自己是oga在某些方麵就是處於劣勢,但從不自怨自艾,能克服就克服,克服不了就避免,沒必要固執地逆風而上,費力還沒成效。
接受現實不代表認命,他自有自己的路要走。
鬱知喝醉後很乖,整個人反應都慢半拍,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讓他不喝酒就不喝酒,讓他吃什麼就吃什麼。
孟應年把菜夾到他的碗裡,鬱知就夾起來放進嘴裡吃掉。
飯局結束,孟應年提前幫林安和霍堯叫好了代駕,看著人上車之後才帶著鬱知回家。
鬱知全程安靜地跟在他身邊,不吵也不鬨,要不是孟應年剛剛看見,大概會以為他沒喝醉。
畢竟鬱知平時也很安靜,話不多,此時走路的步伐還算穩健,但還是和平時不太一樣。
鬱知覺得自己腦子暈乎乎的,整個人都很飄忽,但是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隻是耳邊的聲音好像有點遠,需要多想一會兒才能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麼。
他知道現在要跟孟應年坐車回家。
一上車,鬱知就看到孟應年下午送自己的鮮花,拿起來抱在懷裡,細細嗅著花香,他眼皮越來越沉重。
孟應年餘光掃視過鬱知一點一點的頭,找機會靠邊停車,把鬱知小心地放倒在座椅上,即使這時睡著了手裡的花束還是抱在懷裡。
他注視著鬱知恬靜的睡容,不自覺看入了迷,旁邊車道的車燈晃了眼,才繼續啟動車子往家的方向開去。
鬱知的睡姿幾乎全程沒有任何變化,停車後孟應年沒有急著下車,先拿出手機給林安報了平安,看他們也安全到家了才收起手機。
他繞到車的另一邊,解開安全帶,拒絕了傭人的幫助,把鬱知連花一起打橫抱進懷裡。
孟應年剛把鬱知放到主臥床上,正想把鬱知懷裡的花拿走,鬱知就有了反應,醒了過來。
鬱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已經躺在家裡的床上了,路上睡了一覺反而沒有困意。
他腦子還有些遲鈍,一睜眼就看到近在眼前的孟應年的臉還有懷裡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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