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言澈知道周洋很喜歡鬱知,兩個人時常在一起聊天,偶爾還會約著出去玩。
而且鬱知在自己的畫室兼職了一段時間,無論是出於周洋和鬱知的情分,還是自己和鬱知的關係,於情於理都該過去打個招呼。
周洋自然不會有意見,偶遇到朋友肯定不能裝作沒有看見。
這還是開學後第一次跟鬱知見麵。
“小知。”
“鬱老師。”
聽見熟悉的聲音,鬱知驚訝的轉過頭循著聲音看過去。
“洋洋,趙老師。”鬱知見到二人十分驚喜。
不過趙言澈也來看畫展並不意外,他自己也有作品在其他畫廊上展示。
感受到手上的阻力,鬱知才想起來孟應年還在身邊。
他先給孟應年介紹二人的身份:“這兩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周洋和趙言澈,趙老師。”
輪到介紹孟應年身份的時候,鬱知有些遲疑,他對林雲頌說孟應年是他的哥哥,周洋又和林雲頌認識,他對外也說是哥哥。
現在想來還真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他目光閃爍,不太自在地說道:“這位是我哥哥。”
孟應年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見鬱知兩次在他的朋友麵前說自己是她的哥哥。
孟應年有些無奈,但他不可能在鬱知朋友和前老板麵前拆穿他,他向趙言澈伸出手,又對周洋點頭示意:“你們好,我是孟應年,鬱知的哥哥。”
趙言澈到底步入社會多年,他並不是醉心於藝術不懂人情的大藝術家,向來懂得察言觀色.
他自然捕捉到了鬱知臉色的異樣,孟應年的表現天衣無縫,但是鬱知還是年輕,很容易就能被人看出來,不過他也做不出戳穿鬱知讓人下不來台的事情。
“孟先生好,我是趙言澈,這位是我的愛人。”趙言澈不動聲色回握孟應年的手。
周洋還是第一次聽到趙言澈向彆人這麼介紹自己,聞言有些臉熱,又有些隱秘的甜蜜。
看趙言澈大大方方地介紹兩人的關係,孟應年說不羨慕是假的。
既然遇到了,也快到晚飯的時間,孟應年早就訂好了餐廳,邀請二人。
“有幸遇到二位,不妨一起吃個便飯,還沒好好謝謝趙先生對我們家知知的照顧。”
趙言澈本想推托兩句。
孟應年繼續說:“我已經訂好餐廳了,就離這裡不遠,馬上到晚飯時間了,趙先生就彆拒絕了。”
趙言澈隻好答應下來。
鬱知和周洋在身邊看他們商量好了,就跟著他們的步調來。
他們四人一起接著逛後半段畫展,鬱知和趙言澈偶爾會分享自己的見解,趙言澈懂得多,跟與之也聊得來。
逛完畫展便打算前往餐廳。
孟應年掏出手機亮給趙言澈:“趙先生加個聯係方式吧,我把地址發給你。”
趙言澈:“好。”
孟應年和趙言澈都是開車來的,各自開車前往。
車上,孟應年跟鬱知閒聊。
“知知怎麼到處說我是你哥哥?”
鬱知也不清楚事情最後會這麼發展,也沒來得及跟周洋和林雲頌解釋,隻能先將錯就錯,改天有機會再好好跟他們兩個說道說道。
“我隻跟林雲頌跟周洋說過。”鬱知說著底氣有些不足。
孟應年不可能因為這種事跟鬱知生氣,當初說不公開也是自己親口答應的,但並不妨礙他逗鬱知。
“據我所知,知知隻在我麵前提到過這兩個朋友,難道還不夠嗎?”
鬱知自知理虧:“一開始我隻跟小頌這麼說,那天周洋問起,我隨口一說,結果事情的發展就超出我的控製了。”
“我隻是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我們的關係。”
當時鬱知還沒徹底認清自己的心意,而且兩個人也不單單是談戀愛,是已經領證結婚了。
鬱知說著自己都覺得牽強,喪氣道:“對不起,我不該隱瞞他們,我會找時間說清楚的。”
林雲頌和周洋把他當朋友,他對朋友撒謊,做的不對。
孟應年哪知道逗人把人弄成這樣,忙安慰:“之前我們說好了不公開,這跟知知沒有關係,你不用跟我道歉,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我想告訴他們,他們是我的朋友,我的本意也不是要欺騙他們,我隻是當時還沒有想好。”鬱知說到這裡就不再往下說了。
鬱知沒想好的是自己對孟應年的感情。
孟應年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也沒問下去。
孟應年尊重鬱知的意願:“好,知知想說就說,想告訴誰就告訴誰,你想公開也沒有關係。”
他巴
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鬱知的關係。
“先不要公開。”鬱知還不想公開,他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沒有保護孟應年的能力。
雖然孟應年足夠強大,根本不需要他來保護。
但至少不能帶著滿身臟水公開跟孟應年的關係。
他身上還背著抄襲的罵名,大概洗不清了。
但他相信等他擁有絕對的實力之後,真相自會有人去甄斷。
孟應年:“好,都聽知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