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陪著太爺爺和小叔下棋,一會兒拉著太奶奶和小嬸嬸聊天,整個屋子裡屬他最忙活。
孟恒澤和鄭媛慧都是大忙人,一個是集團董事長,一個手底下也掌管著幾家公司,最後姍姍來遲。
孟應年也忙,但是為了陪鬱知,他大大壓縮了自己的工作時間,不再像以前一樣隻知道工作。
第二天鬱知繼續跟著孟應年一起去上班,周洋見到鬱知就發現了他的變化。
“鬱知,你剪頭發了。”
“嗯。”
“你現在這樣特彆有藝術家的氣質,在哪裡剪的,還不錯。”周洋仔細端詳,越看越覺得鬱知好看。
鬱知也不清楚那是什麼地方,昨天也沒有注意到品牌。
“我也不太清楚,是......我哥帶我去的。”鬱知又拿出在林雲頌麵前的那套說辭,孟應年又喜當哥。
周洋還是第一次聽鬱知提到關於自己的情況,因為趙言澈的關係,周洋對哥哥這個身份有特殊的情感。
“你還有哥哥啊,還是第一次聽你說起。”
鬱知不敢對上周洋的視線,隻敷衍說:“表的。”
他跟孟應年的關係實在是不好說,他們這段婚姻本身開始的就是莫名其妙。
嚴格來說,兩個人還沒有確定關係,主要是鬱知自己還沒有認清自己的感情,孟應年說在追求他。
他不能對著彆人說孟應年是他的男朋友,但孟應年又是他名義上的老公。
索性就拿哥哥代過,以後有機會再跟他們解釋清楚好了。
反正現在他跟孟應年的關係還沒有公開。
“那你哥眼光還不錯,理發師手藝好,這個發型很適合你。”
“不過你長得好看,不管剪什麼發型都好看。”周洋毫不掩飾自己對鬱知的欣賞。
昨天放假一天,眼下臨近新年,畫室的學生都有些浮躁。
趙言澈應該是畫廊那邊的工作告一段落,一整天都留在畫室,時不時都要去教室溜達一趟。
學生們大多對他又敬又怕,趙言澈並不凶,脾氣也算的上溫和,但是比起另外兩位老師更沉默寡言一些。
張老師和楊老師還會跟學生們說笑兩句,但是趙言澈幾乎很少跟學生談論與畫畫無關的事情。
他的實力最強,學生們也更加信服他。
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年齡與資曆都比不過實力。
年前最後一天工作,畫室需要對學生的學習情況做出總結,統一反饋給家長。
鬱知早就將學生認全了,留下來跟著三位老師一起做工作總結。
臨走的時候,趙言澈給他拿了一個紅包。
“提前祝鬱老師新年快樂。”
鬱知受寵若驚:“趙老師,這就不用了,我已經拿工資了,怎麼好意思收這個?而且我隻是兼職。”
趙言澈還是將紅包往前遞:“彆客氣了,就收下吧,每個人都有的,其實也沒多少,一點心意,討個吉利。”
“那就謝謝趙老師了,也祝趙老師新年快樂。”鬱知接過紅包道謝。
周洋這兩天把這裡布置的年味十足,門口貼了對聯和福字,窗戶上也貼了窗花。
他跟趙言澈要回趙言澈父母家裡過年,周洋提前在門口的車裡等著趙言澈鎖門。
鬱知一出來就看到了周洋隔著車窗跟他揮手,然後又從車上下來走到自己麵前。
“鬱知。”周洋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
鬱知問道:“這是要去哪?”
周洋:“去叔叔阿姨家裡過年。”
叔叔阿姨是指趙言澈的父母,周洋覺得這裡是自己和趙言澈的家。
鬱知看周洋把這裡布置成這樣,還以為他們會多住兩天再回去。
周洋他們準備早點回去幫著買買年貨,一起收拾收拾家裡準備過年。
趙言澈工作忙,他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現在也還沒有退休。
他父母有時間的時候都是假期,而趙言澈的工作性質,假期反而會更忙,高三課程緊,學生們在假期裡都會抓緊時間補課。
這些學生中有的已經參加過一次甚至多次高考,壓力更大,就是想考上理想的大學。
趙言澈鎖好門走過來:“鬱老師怎麼走,需要捎你一程嗎?”
鬱知擺手表示不用:“有人來接我。”
“是你哥哥嗎?”周洋興衝衝地說。
鬱知長得這麼好看,那他的哥哥能差到哪裡去。
趙言澈倒是第一次聽說鬱知還有哥哥。
鬱知搖搖頭:“不是。”
既然鬱知說他有人接,趙言澈也不再多言,看到周洋下車連圍巾都不戴,把人塞進車裡。
鬱知年前的工作告一段落,但是孟應年暫時還不能完全空閒下來。
司機把鬱知接到公司的時候,孟應年還在開會。
鬱知到辦公室的時候裡麵空蕩蕩的,問了外麵的助理才得知孟應年的去向。
他手裡還拿著趙言澈給他的紅包,裡麵有五百塊,已經很多了,畢竟他工作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鬱知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多小時,孟應年才推門走進辦公室。
“知知,我今晚不能陪你回家了,一會兒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鬱知了然的點點頭:“好,工作很忙嗎?”
孟應年坐到鬱知旁邊:“有點,晚上有個應酬,如果我太晚的話你就早點睡,不用等我。”
彆人到了年底都休假,孟應年反倒是更忙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