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易感期情況下,寧願注射已經產生耐藥性的抑製劑,也擔心自己受傷。失去理智也沒有傷害自己。
鬱知向霍堯解釋道:“孟應年已經給了鬱成坤五個億,而且,就算他喜歡我,也不是說他一定就要幫我,他並不欠我什麼,反倒是我欠他很多。”
霍堯:“就算孟應年出了那五個億,你一分錢沒拿,怎麼也不該算到你頭上。”
“可是就算我跟孟應年離婚,鬱成坤隻會再給我找個買家。”
“事情還沒有到無法轉圜的程度,我們可以想辦法把他送進監獄,隻要找出他們的把柄,能把買家一起送進去。就算國內不行,你可以出國,我家在國外有產業,就算他們天大的本事,也不會伸到國外去,我可以找我的父母幫你安頓下來。”
鬱知明白霍堯的良苦用心,但有些事實就是事實。
“可我又能逃到哪裡去呢,我好不容易考上京大想好好生活。要找到把柄和證據證明鬱成坤違法,不是短時間就能做成的。”
霍堯也清楚這不是明智之舉,先不說能不能找到證據,就算能找到,也難保鬱知不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而且就算鬱知的家人不值得留戀,也並不代表鬱知就願意獨自一人去到異國他鄉生活。
以鬱知的性子,一定不會白白接受彆人的幫助。為了躲避這種人,就放棄自己夢寐以求的大學,實在憋屈。
憑什麼要鬱知走,他一個小孩子無緣無故遭受這些,應該受到懲罰的是他們,而不是鬱知。
霍堯隻能乾巴巴地說:“我會想辦法的,你不要灰心。”
霍堯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但是不試試怎麼知道。
鬱知不想霍堯為自己憂心。
“堯哥你放心,我現在很好你不是也看到了嗎。孟應年對我很好,沒有你想的那麼壞。他也說過,如果有一天我想離開,他不會阻攔我。”
霍堯聽鬱知這麼說,心涼了一半,無端生出一種自家白菜被人偷了的悲涼。
他不清楚自己年紀輕輕,為什麼會有這種老父親心態。
鬱知這話說的,簡直就像是被孟應年蒙騙了一樣。
男人的話怎麼能夠輕易相信呢?
霍堯對此嗤之以鼻:“既然他這麼說,那你跟他說離婚看他會不會真的放你離開?”
“我看他就是看你年紀小,說好聽話來哄你。”
鬱知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霍堯解釋,畢竟鬱知當時之所以跟孟應年結婚,的確沒什麼感情可言。
鬱知:“我還不會跟他離婚,而且孟應年沒有那麼不堪。”
霍堯聽鬱知一直為孟應年說話,麵露震驚:“你喜歡他?”
鬱知不懂霍堯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不知道。”鬱知有些底氣不足:“喜歡應該說不上吧,但我並不討厭他。”
霍堯看鬱知這個樣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看你早晚得被他騙走。”
霍堯十分糟心,但現在沒有更好的主意,隻能想想有沒有辦法解決鬱知的後顧之憂。
到時候再來解決鬱知和孟應年之間的事。
鬱知:“應該不是那麼嚴重吧。”
霍堯:“沒關係,如果有一天你想跟他離婚可以來找我,我有個學長是專門處理民事案件的。”
鬱知覺得就算他以後跟孟應年離婚,也不會到打官司的地步,但還是接受了霍堯的好意。
“好,我聽堯哥的。”
霍堯這一頓飯吃的可以說是跌宕起伏,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
他語氣裡帶了些疲憊:“趕緊繼續吃飯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剛才兩個人聊得太入神,連飯都忘了吃了。
鬱知點頭應好:“堯哥你也多吃點。”
另一邊包廂裡的孟應年本就胃口不好,此時更加吃不下東西。
鬱知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吃什麼飯吃這麼長時間。
而且到目前為止,鬱知一條消息都沒給自己發。
陳勳一邊觀察著自家老板的表情,一邊享受著美食。
跟鬱先生約著吃飯的,應該就是孟總讓查的那個名叫霍堯的律師吧。
這位霍律師以前在滬市工作,後來出國了,他投資的事務所也搬到了京北。
現在從國外回來,在京北工作。
鬱先生就是滬市人,兩個人應該一早就認識吧,至少在霍堯出國之前,那可比鬱知跟孟總認識的時間早多了。
鬱先生跟這位霍律師能有什麼淵源?
而且,從孟應年
的反應來看,他們兩人關係匪淺。
但霍堯出國前,鬱知還在上高中吧。
鬱先生一個學生怎麼跟霍堯一個律師認識?
但陳勳肯定是不敢問孟應年的,隻能靠自己猜測。
總不能是白月光回國的戲碼吧,不能吧,不能這麼狗血吧。
那孟總也太慘了。
孟應年之前隻吩咐陳勳去處理趙漣的事情,並沒有細說到底是為什麼。
陳勳也不會去問,老板交代他就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