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應年看見鬱知換好衣服,第一眼就被驚豔到了。
鬱知本身就是混血,現在穿上這種異域服飾,竟然意外的適配。再加上他皮膚白,腰細腿長,有一種雌雄難辨的美感。
孟應年穿上則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孟應年是典型的濃顏係長相,五官深邃,雙眼皮深深的一道,總是黑沉的眸子,此時滿含笑意的望向鬱知。
這一笑削弱了他身上的攻擊性,使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鄰家阿哥。
兩個人都很滿意對方的裝束,痛快地結賬把自己穿來的衣服打包。
回去的時候,老板還笑著打趣二人。
“出去一趟還穿了情侶裝回來,彆說,長得俊就是穿什麼都俊誒。”
他們這才發現身上的服飾款式相似,隻是顏色不同。
孟應年為這個發現感到竊喜。
“我烤了鮮花餅,你們拿去吃。”
老板拿起托盤裝了一盤鮮花餅還有一壺花茶。
一看就是早就準備好的。
他們不好拒絕。
鬱知:“謝謝。”
鬱知將托盤放到陽台的桌子上,從這裡剛好能看到一大片花園。
坐下開始品嘗。
孟應年坐在他的對麵,撚起一塊鮮花餅也吃了起來。
甜而不膩,配上花茶吃剛剛好。
鬱知吃了幾塊之後就拿出自己的畫板開始作畫。
孟應年拿手機回複了陳勳發來的消息,遠程處理了一些工作。
鬱知不知道孟應年是什麼時候走出房間的,等他發現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他起身去衛生間看了一眼,沒人。
房間統共就那麼大,一眼就看完了,孟應年能去哪。
鬱知想不出個所以然,正想拿出手機問一下。
“哢噠”一聲,門軸轉動的聲音。
門口正對著陽台,孟應年一開門隻看見了空蕩蕩的畫架,陽台空無一人。
轉眼在床邊找到了鬱知。
“你去哪了?”鬱知問道。
孟應年沒有第一時間答複,他緩緩地走到鬱知麵前,拿出藏在身後的一束鮮花。
“送你的。”
“你紮的?”
孟應年沒想到鬱知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你怎麼知道?”
鬱知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要是花包成這樣都拿出來賣,那家花店離倒閉也不遠了。”
孟應年也是突發奇想,見到花園裡這麼多花,就想著送鬱知一束,自己采的更有誠意。
問過老板,老板給他找了一把花剪。
孟應年還特地找了鬱知看不到的地方剪了幾支花,手都被紮流血了兩回。
後來又去問老板怎麼處理。
剪掉花刺和葉子,然後拿綁帶綁好。
他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鬱知的話還是讓孟應年感到挫敗。
他也覺得不太好看,但已經儘力做成這樣了。
看來總裁也不是事事都拿手的,就比如紮花束。
鬱知最後接了過來。
房間裡有現成的花瓶,鬱知按照之前搜過的教程將鮮花斜切放入花瓶中。
就擺在陽台的桌子上。
鬱知又走到陽台繼續畫畫,這次畫的是桌子上的那束花。
兩個人的狀態就是,鬱知畫畫,孟應年看他。
孟應年怎麼都看不夠,他就這麼坐一下午都不會覺得無聊。
他又拿出相機開始拍照。
鬱知的頭發已經長到耳朵那裡,鬱知有時候會把頭發掖到耳後防止頭發垂下來遮擋視線。
孟應年不斷變換著角度拍攝。
鬱知餘光裡,孟應年一直晃來晃去,晃得他眼暈。
他一個眼風掃過去。
孟應年這才收斂了動作。
次日,他們準備去市裡的古城區逛一天,鎮上不好叫車,最後還是老板的丈夫送的二人。
古城曆史文化悠久,木樓青瓦,老街石巷,民族風情濃鬱。
不僅如此,更是有很多名勝古跡。
鬱知和孟應年穿著當地的服飾穿行其中毫不違和,他們並不急著逛所有的景點,走到哪逛到哪,累了就停下來歇會,或者找個小店喝一壺茶。
這裡白天人來人往,夜裡霓虹閃爍,充滿了煙火氣息。
大多數人都是結伴而行,但其中不乏有獨身一人的。
有一個說法就是,一個人可以來雲省,尋找一份彆樣的邂逅。
晚上最熱鬨的就是酒吧街,鬱知和孟應年也找了一個酒吧坐下來。
他們坐在室外,通過窗戶和大門傳來室內歌手演唱的聲音。
兩個人一人一杯特調雞尾酒。
孟應年雖然在應酬中很少喝酒,但其實他的酒量還不錯。
鬱知之前跟他一起敬酒,應該也不至於一杯倒。
他們沒待多久,到路邊打車回了民宿。
距離有些遠,而且遠離市區,司機一開始還不願意接單,但還是屈服在金錢的腳下。
明天就是中秋,預定的計劃也是明天回京北。
還是上午的飛機,走前老板還送了一盒鮮花餅給他們。
孟應年悄悄留下了兩千塊錢,對老板這兩天的照顧表示感謝。
到底是沒趕上午飯,隻能在飛機上吃了飛機餐。
鬱知還好,但孟應年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最後隻吃了兩塊老板塞給他們的鮮花餅。
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是孟家的司機來接的。
回到京北時,鬱知有些恍若隔世。
仿佛前些天的日子是在夢中。
索索跟溫一盈打算回滬市。
說來也巧,他們在家裡吃了午飯趕往機場。
鬱知和孟應年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