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鬱知問孟應年:“今天要去哪?”
孟應年做過攻略,提出建議:“我們可以租個車環遊洱海,然後去看表演。”
“那邊風景不錯,知知可以繼續畫。”
鬱知點點頭:“好。”
想到什麼,孟應年繼續說道:“知知有駕照嗎?沒有的話等假期去考一個,到時候我讓陳勳給你找一個靠譜的教練,實在不行,我教你也行。”
鬱知今年剛成年,之前一直沒時間,還沒來得及去考駕照。
“沒有,到時候再說吧。”
鬱知打算好好利用假期多賺點錢。
孟應年:“好。”
孟應年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台相機,來之前他就想過,他打算自己給鬱知拍照。
鬱知沒想到孟應年還帶了相機,難怪他拿的是個大行李箱。
當時孟應年收拾行李的時候他正在給索索改畫。
孟應年聯係酒店幫他租一輛車,然後將要帶的東西都裝起來。
鬱知還是背著自己的畫板。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酒店門口,經理早早地等在這裡。
他前幾天就接到上麵通知,集團的頂頭上司要帶著人過來住幾天,還特地叮囑過不該說的不要亂說。
這家酒店屬於華創旗下,但這隻不過是華創集團眾多資產之一。
昨天過來的時候,經理就見到了孟應年和鬱知。
沒聽說過華創集團的總裁結婚,兩個人的關係又不像是普通朋友,每天手牽手出入。
但老板的事他不敢問,更不敢說,隻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好。
看到孟應年和鬱知從電梯裡走出來,經理迎了過去。
恭敬地鞠了一躬:“孟總,鬱先生,車已經找好了,這是鑰匙。”
然後將車鑰匙遞上前去。
孟應年輕輕“嗯”了一聲,接過鑰匙。
經理一直目送二人開車走遠才回到酒店裡。
找的是一輛吉普車,硬朗的線條散發著強烈的力量感。
鬱知挺喜歡這種有力量感的車。
孟應年見鬱知對這車挺感興趣,說道:“喜歡的話,家裡車庫有一輛喬治巴頓,更帥,等你考完駕照拿去開。”
鬱知哪敢,要是磕了碰了,他可賠不起。
“不了。”
孟應年沒再堅持,反正車就在那裡,鬱知想什麼時候去開都行。
他知道鬱知現在還是沒有把自己當孟家的人,並不想勉強他。
就像哥哥跟他說過的,愛是給予,不是索取。他可以慢慢等,等到鬱知願意的那一天。
鬱知將目光投向一旁開車的孟應年。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夾克,露出線條清晰有力的下頜,鼻梁高挺,閒散地開著吉普車,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不羈與自由的瀟灑。
孟應年的麵容線條分明,就像一幅精致的素描,每個細節都恰到好處。
但是今天的孟應年和昨天的孟應年又不一樣。
從酒店到達目的地大概需要二十分鐘,到了以後兩個人直接繼續開車環遊。
沿途的風景很美,孟應年放慢汽車速度。
鬱知打開車窗吹著悠閒的海風,時不時還有海鷗飛過。
路邊還有很多人騎著單車環行,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鬱知也勾起一個淺淺的微笑。
後來,兩個人又去喂了海鷗。
鬱知買了一個麵包,站在欄杆內,撕下一小塊等著海鷗過來叼走。
他又有點怕被啄到手,一臉期待又有點小心翼翼。
臉上的表情都生動起來。
孟應年就站在鬱知身後,拿起相機抓拍。
相框內隻有鬱知一個人。
就像孟應年此時眼中隻裝得下鬱知。
最後,孟應年找地方把車停好。
帶著鬱知來到了洱海邊。
兩個人一個畫畫,一個拍照,累了就坐下歇一會兒,聊聊天,或者乾脆坐在一起眺望遠方的風景。
海風拂過兩人的麵龐,孟應年發現鬱知的頭發好像又長長了一點。
上次無意間跟鬱知提起,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鬱知頭發要更長一些,腦後半紮一個馬尾,孟應年覺得好看。
鬱知後來也沒去剪頭發。
孟應年不想多想,但是在愛
情中的人總是會抱有幻想。
幻想著對方也許會喜歡自己。
但同時,愛情也會讓人怯懦。
孟應年一邊說著如果鬱知要走,就會放他自由;一邊又想留下鬱知。
他總是逃避去試想鬱知有一天會離開。
鬱知畫畫的速度很快,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畫完一幅畫。
孟應年不太懂藝術方麵的事,但是也能看出鬱知畫得很好。
他拿出一瓶水擰開,遞到鬱知嘴邊。
“來喝口水。”
鬱知分不下心,手上動作不停,就著孟應年的手喝了口水。
孟應年發現鬱知總是忘記喝水,不提醒他根本想不起來,非要等到渴得不行再去找水喝。
他們早飯吃得晚,午後才找了個餐廳吃飯。
下午,他們又去了幾個標誌性的建築。
鬱知走到哪,孟應年拍到哪。
“兩位是來旅遊的吧?”來上菜的餐館老板向孟應年和鬱知說道。
晚上他們兩個就在洱海邊上找了一個小餐館吃飯,老板熱心地為兩個人推薦了菜品。
孟應年回答老板:“是的。”
孟應年和鬱知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而且兩個人一個拿著相機一個拿著畫板,一看就是過來采風旅遊的。
雲省也算是旅遊熱門省份,老板接待過不少像他們這樣的客人,但像這二位這種氣質相貌的卻不常見。
“這裡晚上有篝火晚會,很熱鬨。你們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出門右轉就能看到有人聚在那裡。”
孟應年倒是不知道這個,想著晚上也沒什麼事。
如果鬱知願意的話可以一起去玩一下。
“好啊,謝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