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擔心有人碰到孟應年,一直把他護在道路裡側。
兩個人就這麼漫無目的的閒逛了一會兒。
鬱知沒忘了林雲頌的話,一路邊走邊拍。
拍完就給林雲頌發了過去。
林雲頌大概是還沒醒,不然以他的性格,鬱知發一句,他一定回三句。
孟應年觀察到有很多人在這裡街拍,還穿著當地的服飾。
他開始留意起周邊。
“知知要不要拍幾張照片留作紀念?”
鬱知一路上光顧著拍風景,沒想過這個。
他平時不愛自拍,手機裡沒有幾張自己的照片,大多都是隨手拍下的素材和課上的筆記。
但是既然出來玩了,確實應該拍幾張照片。
“好啊,你給我拍嗎?”
孟應年:“可以找攝像師,我們可以一起拍幾張合照。”
鬱知也注意到路邊有很多人在拍照,有些還化了精致的妝容,穿著漂亮的服飾。
“他們都是提前約的攝影師吧,我們現在找來得及嗎?”
“我看到路邊有個寫真店。”
合著孟應年已經看好了。
他們果然找到了一位跟拍攝影師。
大多數時間都在拍鬱知。
鬱知一開始麵對鏡頭有些不自然,指導他拍攝的動作效果不是很好。
見到鬱知背著畫板,剛好可以當作素材,拍幾張鬱知正在畫畫的照片,鬱知坐在畫板前表情就自然多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攝影師趕緊抓拍。
他見過的人不計其數,拍過的人也不少,但是像鬱知這麼驚豔的還是少見。
不管哪怕角度拍過去都好看。
最後,來拍合照,特地找了一個遠離人群的地方。
孟應年到達地點後才摘下口罩,攝影師見到兩個人站在一起更加驚豔。
攝影師自然而然地以為兩個人是情侶。
“左邊那位先生靠近一點嘛,自然一點。”
說的是鬱知。
孟應年突然笑起來,鬱知疑惑地抬頭看他。
“你笑什麼?”<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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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應年貼近鬱知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知知,你不覺得這樣很像在拍結婚照嗎?”
鬱知被他說的臉騰的一熱。
“胡說八道什麼……”
孟應年自然地攬過鬱知,按攝影師的要求靠近一點。
在兩個人說話期間,攝影師已經抓拍了很多瞬間。
他們不僅長得好,還上相。
攝影師拍著也順心。
鬱知沒想到拍個照片還挺累的。
回到店裡,孟應年把拍的所有照片都傳到了手機上。
“走吧,去吃飯了。”
孟應年伸出手。
鬱知將自己的手搭到孟應年手上。
兩個人找了幾家飯店都人滿為患,要麼就是沒有包廂。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鬱知已經餓得不行了。
孟應年也有點餓意。
雲省著名的就是菌子,兩個人點了幾個特色菜。
這家餐館的位置不錯,二樓包廂能俯瞰到整個古城。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街道兩邊的店家早早地開啟了燈。
街頭繁華滿目,商號的幌子隨風飄動,似招攬八方來客。街邊的小吃攤煙火繚繞,香味四溢。人群熙熙攘攘,攤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跟在滬市和京北看到的景象截然不同。
鬱知盯著遠處看了好一會兒,轉過頭來見孟應年一直盯著手機。
“你在看什麼?”
孟應年這時才抬起頭來。
“照片。”
鬱知還沒看過剛才拍的照片,也來了興趣:“我看看。”
說著就坐到了孟應年的身邊。
孟應年從第一張照片開始翻起來,一共有三百多張照片,連拍廢的照片孟應年都沒讓攝影師刪掉,一並傳了過來。
鬱知看著一開始這幾張裡麵呆呆的自己。
“這張好醜,刪掉。”
孟應年不這麼覺得,反而認為這樣的鬱知很可愛。
“不要,知知怎麼樣都好看。”
鬱知撇嘴說道:“你就會說的好聽的。”
孟應年突然鄭重其事地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他這副樣子讓鬱知想起,在滬市,孟應年送他回家那天,也是一本正經地跟他說,自己不是遊手好閒的人。
鬱知:“知道了,往下翻吧。”
兩個人在菜上完之前把照片都看完了。
“傳我一份。”
孟應年幫鬱知拿過碗筷。
“好,等回酒店。”
鬱知一早就餓了,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菜肴十分鮮美,孟應年也多吃了兩口。
他吃完也沒著急放下筷子,時不時給鬱知夾些菜。
飯後,服務員還端上來一壺花茶。
他們沒急著走,坐在這裡品了品茶,入口清香。
兩個人十分愜意。
孟應年提前聯係了司機來接二人。
他們從餐館出來後就向著出口慢慢走去。
沿途欣賞古城晚上的景色。
夜幕悄然降臨,夜裡的古城有另一番風味,是跟白日裡完全不同的感覺。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燈光昏暗,視線不好,需要格外注意。
鬱知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主要是擔心孟應年。
回去的路上,看到街邊有表演,他們還停下看了一會兒。
不過隻是站在邊緣遠遠的看,他們都不喜歡往人群裡紮。
一回到車上,鬱知就開始打哈欠。
“知知要不要睡一會兒?”
鬱知擺擺手:“不用了,馬上就到酒店了。”
從這裡到酒店不過十五分鐘的路程,鬱知還沒有困到那種程度。
他沒什麼精神的看向窗外,保持清醒。
感覺到孟應年拉起他垂在座位上的右手,然後往上套了一個什麼東西。
鬱知抬起右手一看,是白天買的手環,手環上的鮮花都蔫巴了,但是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孟應年戴在他頭上的花環早已不知所蹤,可能是忘在了寫真店裡,也可能是丟在了路上。
這個手環一直被孟應年裝在風衣口袋裡,本來已經忘了,結果他剛剛掏口袋時碰到了。
鬱知不喜歡戴任何裝飾,連手表都不常戴。
孟應年給他買的那些配飾,他都留在家裡,也沒帶去學校。
鬱知的手指瘦削而修長,骨節分明,指甲圓潤乾淨,淨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淡淡的青色紋路。
此時,編織而成的鮮花手環纏在他的手腕上,在影影綽綽的燈光照耀下,極具美感。
孟應年把鬱知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上細細端詳,仿佛在看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你怎麼還留著這個?”
鬱知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孟應年實話實說:“忘記扔了。”
鬱知最後也沒把它摘下來。
回到酒店之後,鬱知先去洗澡。
孟應年
知道他這一天又是趕路又是遊玩累了,沒再纏著人要一起洗。
他先把照片全選傳給了鬱知,一時半會兒發送不完,他直接把手機放到一邊。
轉頭拿起鬱知放在沙發上的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