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回到院子裡的時候,見主臥的燈還關著,想是孟應年還沒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點不想回房間。
但是不回房間,他又能去哪裡呢?
鬱知先是打開屋裡的燈,拿出睡衣去洗了個澡。
等一切都收拾好已經快到晚上九點鐘了。
鬱知躺到床上給孟應年發去消息:[什麼時候回來?]
孟應年很快回複他:[想我了?]
鬱知覺得自己就不該發這條信息,孟應年就沒一句正經的。
他反駁道:[誰想你了,我是準備睡覺了,怕你回來的時候吵醒我]
誰叫孟應年這個時間點還不回來,到時候萬一吵醒自己怎麼辦。
孟應年不敢再逗人。
[好吧,我回去的時候輕點,保證不吵到你]
鬱知得到回複後氣得把手機扔到一邊,氣死了,誰跟你說這個。
手機另一邊的孟應年其實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他早就煩了,應酬喝酒這種社交活動到底是誰發明的,打擾他跟老婆培養感情。
被等候在家裡的老婆催著回家,孟應年更迫不及待回去了。
孟應年回到家裡發現主臥的燈還亮著,他知道是知知嘴硬,其實就是在等他。
孟應年進到屋裡的時候,鬱知正在跟林雲頌聊天,說著他晚上碰到趙漣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林雲頌參加的攝影社一起聚會來歡迎新人加入,眾人出學校的時候剛好遇到趙漣出去兼職打工。
林雲頌不知道他跟趙漣之間的過節,所以見到人就隻提了一嘴,轉而又說起其他的。
聽見房門響動,鬱知扭頭就看見孟應年的身影。
孟應年就知道鬱知還沒睡著,走到床邊蹲下身,握住鬱知的手,孟應年剛從外麵回來,但掌心依然是溫熱的,他的手很大,能一整個包住鬱知的手。
“知知要睡了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鬱知將手撤回來,放下手機,閉眼一氣嗬成:“睡了。”
孟應年想笑但忍住了,“等我洗完澡一起睡好不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說完也不等鬱知回複,直接起身走到浴室。
等孟應年出來的時候,鬱知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但是他注意到手機已經放到了床頭櫃上。
他關掉了房間裡的燈,隻留下床頭的一盞。
鬱知其實還不太能睡著,一是時間還早,還不到他睡覺的時間,他平常都是快十一點才睡,還有就是他中午睡了一覺,導致此時此刻有點睡不著。
他感覺到旁邊的床塌陷下去一塊,知道是孟應年上了床。
鬱知轉過身看著孟應年。
孟應年以為他還要玩裝睡的遊戲,剛想拆穿他,結果鬱知自己先轉過來。
他先問道:“怎麼了?”
鬱知理直氣壯地說:“睡不著,都怪你。”
孟應年接住這口扣在他身上的鍋,態度十分良好:“我的錯,那讓我抱著知知睡,將功贖罪吧。”
說著就攬過鬱知的肩膀將人抱在懷裡。
鬱知沒有半點睡意,在孟應年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
孟應年見他並不打算睡覺,開口問懷裡的人:“今天都乾了什麼?”
鬱知在學校的時候,他們白天聯係不及時,孟應年晚上就會問他一整天都乾了些什麼。
鬱知開始回憶,從早上起床一直到現在,言簡意賅地跟孟應年講述。
末了還誇讚了溫一盈的手藝:“嫂子做飯很好吃,做的點心也好吃。”
上次臨走前,溫一盈送給他的那一盒曲奇餅乾,他都吃完了。
以前他吃飯溫飽都成問題,根本沒有閒錢再去買甜品和零食。
孟應年聽他說到這個沉默了一瞬,才說道:“其實以前嫂子不會做飯,更不會做什麼甜點。”
鬱知聽他這麼說有點意外,抬頭看向孟應年,見他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之前在家裡,大多數時間都是大哥下廚做飯給嫂子吃,索索出生以後,嫂子才開始學這些。”
孟應年沒說的是,以前的溫一盈的性格比現在活潑很多,但如今跟大哥的性格越來越像了。
鬱知知道孟應年和這個大哥關係很好。
隻是孟家很少有人提起孟應天。
鬱知沒見過孟應天,隻能從彆人的口中勉強拚湊出一個模糊的影子。
想也知道,那肯定是一個頂好的人,不然孟應年不會提起大哥話語裡都是尊敬。
他說起孟恒澤都不是這種神態。
然後鬱知想起了溫一盈和索索。
他對索索的情況大致了解。
因為從小缺乏父親的信息素安撫,性情要比同齡人更歡脫,所以家裡才找了家教,培養一些安靜的愛好。
在滬市的時候,也有聽溫一盈提過,索索上之前那些老師的課坐不住。
索索尚且如此,不知道溫一盈當初失去自己的丈夫是怎麼撐過來的。
尤其是oga孕期缺少alpha丈夫的信息素安撫,恐怕隻會是更加難熬,不光是心理上的痛苦,還要克服生理上的困難。
鬱知想,他們一定很相愛吧,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問出了聲。
孟應年倒是沒想到鬱知會問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嗯,很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