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你身上有alpha的味道(2 / 2)

他跟孟應年又沒……

再說就算有,他是beta,無法被標記,沒有腺體,信息素在他身上也停留不了多久。

更彆提他和孟應年最後一次見麵已經是三天前了。

稍稍一想,鬱知便認定趙漣是在詐他。

他可不會上當。

鬱知裝傻反問:“味道?什麼味道?”

趙漣目不轉睛看著鬱知。

鬱知莫名有種被他看穿的感覺,理直氣壯的內心產生了些許動搖。

趙漣沉默幾秒後,淡聲回答:“一種木質香。”

“雪鬆和勞丹脂的味道。”

鬱知心頭猛顫了一下。

還真讓他說對了……

他聞過孟應年的信息素香水,也問過孟應年他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

跟趙漣說的一模一樣……

鬱知強作鎮定,冷淡地說:“這世界上除了信息素,還有一個東西叫香水。”

趙漣輕笑一聲。

終於不板著那張死人臉了,久違地露出一個還算生動的表情。

“鬱知,你確定要跟oga討論,你身上是信息素還是香水這個問題嗎?”

鬱知愣住。

很顯然,在這一點上,oga的判斷比beta有說服力得多。

鬱知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落了下風,臉色更冷了。

“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趙漣又說了一遍:“beta和alpha不會有結果的,鬱知。”

鬱知聽得煩躁。

他當沒聽見,扭頭要走。

沒想到趙漣沒完沒了,居然追上來攔住他的去路。

趙漣看了眼鬱知手上的表:“這塊表也是他送你的吧?能買得起這種名表的人,必定非富即貴。”

“你覺得這種家世的alpha會為你停下腳步嗎?鬱知,你不要天真了,beta在oga麵前毫無勝算,都不需要太高的匹配度,一旦被信息素吸引,哪怕一點,他肯定會舍棄你。”

類似的話,鬱知前陣子也跟孟應年說過。

他自己能說,不代表能忍受彆人這麼說自己。

鬱知冷笑一聲:“趙漣,你是我什麼人?用得著你來跟我說這些。”

趙漣頓了頓,低聲道:“我是一片好心……”

“一片好心?”鬱知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時候你一片好心了,省省吧,我不需要你在這裡惺惺作態。”

“鬱知……”

“生日會後,我在學校受千夫所指,被說成是爬你爸床,勾引你的爸的小三時,你怎麼沒有一片好心?”

趙漣臉色發白,陷入詞窮。

當年鬱知受邀參加趙漣的生日會。

生日會上,鬱知不小心被侍應生撞到,摔進了遊泳池裡。

幸好鬱知會遊泳,自己從遊泳池爬了上來。

當時是冬天,縱然彆墅裡有暖氣,鬱知也被遊泳池的冷水凍得夠嗆。

全身濕透坐在遊泳池邊,整個人控製不住發抖。

臉上全無血色,嘴唇凍得發青。

直到趙漣使喚傭人給他送來浴巾。

趙漣父親親自走上前,把鬱知扶起來,送他去客房換衣服。

一直到客房門關上前,鬱知都認為趙漣父親溫和親厚,符合他心中好父親的形象。

他甚至還羨慕起趙漣來。

然而房門一關,前一秒的好父親變成餓狼朝他撲過來時,鬱知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三觀崩塌,萬念俱灰。

“太漂亮了。”

“對,就是這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我好喜歡。”

“叫兩聲,寶貝兒,好想看你露出淫亂的表情。”

……

鬱知被色欲熏心的alpha壓在床上。

力量懸殊之大,鬱知拚命掙紮,躲開alpha的觸碰。

alpha卻因為他的抵抗變得興奮,嘴裡不斷吐出汙言穢語,鬱知惡心得想吐。

這個房間隔音出奇的好,鬱知聲嘶力竭地大喊,沒有招來一個人。

不隻是門,連窗戶都緊閉著。

鬱知意識到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陰謀。

他不知道趙漣在這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

幫凶?還是被他父親蒙在鼓裡?

不重要了……

當alpha的手碰到鬱知的皮帶時,鬱知抱著同歸於儘的決心,伸手去夠床頭櫃的花瓶。

手剛剛碰到花瓶,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趙漣走在最前麵,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同班同學。

“鬱知?你在裡麵嗎?鬱……”

鬱知的視線跟趙漣撞上時,他的右手已經抓住了花瓶的瓶口。

誰強迫,誰反抗,分明一目了然。

壓在鬱知身上的趙漣父親,聽見兒子的聲音,驚愕地順著聲音看過去。

趙漣瞳孔地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們。

形勢在一瞬間逆轉。

趙漣父親站起來,一把扯住鬱知的領口,連人帶花瓶一起摔在了地上!

鬱知後腰磕到櫃門的一角,痛得他失神了幾秒,大腦一片空白。

“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居然勾引我!”

趙漣父親佯作氣憤,整理自己扯開的領口。

“我看你是我兒子同學,好心送你上來換衣服,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這般不知廉恥,妄想通過這種下作行徑一步登天!”

趙漣父親罵得振振有詞。

鬱知從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顛倒黑白的人,強忍住痛為自己辯白:“你胡說八道!”

“明明是你對我心懷不軌,把我推進遊泳池的是你家的傭人,送我來這個客房的人是你,你居然還反咬一口說我勾引你?到底是誰不要臉!”

同時看向趙漣:“趙漣,你剛剛親眼看見的,你父親意圖對我不軌,我已經準備用花瓶砸他了。”

“如果是我勾引你的父親,我何苦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當時情急之下,鬱知的想法也簡單。

他覺得趙漣親眼見到了真相,趙漣會給他作證。

可是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企圖侵犯他的人,是趙漣的親生父親。

一邊是關係一般的同學,一邊是血脈相連的父親。

是非黑白在遠近親疏麵前是那麼不值一提。

當時鬱知已經站在了懸崖邊。

“鬱知……”

趙漣的身體和聲音都在發抖:“這是我的父親啊,你怎麼能……”

趙漣甚至不敢直視鬱知的眼睛,垂著頭,仿佛他才是遭受侵犯的人。

“……太過分了,鬱知,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鬱知兩眼失焦,頭腦發暈,生出一種強烈的失重感。

他被趙漣推向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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