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藥方怎麼處置，秦一凡還真不在乎。
就像他說的，一人一方，這個方子僅對那位患者有效。
不是說其他人吃了不管用，但是藥不對症，很難起到真正的效果，甚至還可能起到反作用。
所以他不會在乎有人亂用這個藥方，但是誰用誰去承擔後果，這個可跟他沒關係。
要知道，就算再不忙，中醫科一天也能開出去幾十個藥方。
也沒見誰去保密，因為那根本就沒意義，基礎藥方大家都知道，但是針對個人的用量卻不一樣。
其實這一點也是限製中醫發展的絆腳石，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想要達到最佳效果就必然是一人一方。
之後秦一凡就不再去管藥方的問題，而是認真的教導李歡怎麼熬藥。
其實最主要的就是火候問題，熬藥不能一味的大火，也不能一味的文火，十幾分鐘間要調整好幾次火候。
一旦火候把控不好，這一劑藥就達不到最佳療效，跟報廢沒有什麼區彆。
熬完藥之後就是喂藥，如此重症的病人，不是一口氣能把一劑藥吃完的，而且秦一凡用的是猛藥，所以必須分多次服用。
看到把其他藥物都撤掉，賈軒德的心就懸到半空。
但是看到秦一凡喂下藥劑之後，那些儀器上的數據竟然有所好轉，他一下子就激動起來，自己這次賭對了！
李歡更加的興奮，看著病人的數據不可思議的說道。
“秦醫生，中藥原來竟然是如此的神奇，看來以前我的認知有錯誤啊！”
秦一凡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問道：“你之前是怎麼認知的？”
李歡有些靦腆的說道：“其實我一開始想學西醫的，可是分數不夠，沒辦法才報的中醫大學。”
“一開始接觸陰陽五行理論時，我差點兒以為這是神棍學說，好在學校裡不怎麼糾結這個，後來就是學醫理藥理，這些死記硬背的東西倒是好接受。”
“可是就算進了醫院我還有些迷茫，直到秦醫生用針灸術治好劉主任的癌症，我才發現中醫竟然真的很厲害。”
“現在再看到中藥的效果，我真的想大聲跟世人喊話，誰說中藥見效慢的！”
他這番話把秦一凡給逗笑了，點著頭說道。
“小夥子有前途，好好學吧。中醫博大精深，日後肯定會給你驚喜的。”
李歡眼前一亮，剛想說些什麼，可是立刻有暗淡下來。
“可是……陰陽五行太難了，我有些搞不明白。”
秦一凡瞥了他一眼，輕聲問道：“是不是感覺很不科學？”
李歡張了張嘴，想辯解一下，可是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秦一凡笑了笑，“你這個是通病，除非你是中醫世家，不然半道出家很難擺脫現代科學的束縛。”
“在你學中醫的時候，開篇是不是又說陰陽五行學說是古代哲學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中醫學的基礎理論？”
李歡立刻大點其頭，“對對對，可是我卻怎麼也搞不明白。”
秦一凡又給病人喂了一口藥劑，“每隔十到十五分鐘給病人喂兩勺藥，什麼時候他有自己吞服的能力，就把這些管子撤掉。”
講解了這麼一句後，他接著說道。
“陰陽五行學說其實並不難理解，隻不過你的思想被現代科學禁錮住了，總想著用現代科學來理解陰陽五行，這是一個本質性的錯誤。”
李歡瞬間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說道：“秦醫生，你怎麼知道我是這麼想的？”
秦一凡挑了挑眉毛，“你要是不犯這個錯誤，就能學會陰陽五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