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見喬衛東被噎的說不出話,沒敢繼續刺激對方,拿起桌上的茶壺,“你激動什麼啊,來,喝杯水壓壓驚,順便和我說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不過緊接著他還補充,“但我可提前說好,宋老師那邊我幫不上,你要複婚你自己想辦法。”
“沒指望你。”
喬衛東氣憤的坐下來,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隨即神色大變,迅速彎腰將水吐進垃圾桶,張大嘴呼吸了幾口氣,責備道:“方圓,你想燙死我嗎。”
對於喬衛東崴腳了嫌路不平的言論,方圓絲毫沒有慣著。
他憋著笑回答道:“關我什麼事,剛剛服務員給加水的時候你不是沒看見,這裡麵是開水,能不燙嗎。”
喬衛東氣憤把茶杯往桌上一扔,把服務員叫過來點了幾瓶冰鎮的啤酒漱漱嘴,然後才開始講他找方圓的目的。
“現在宋倩看到我就煩,英子在旁邊的時候還稍微好點,英子不在旁邊,她來連見都不想見我,宋倩的生日不是要到了,我呢,今天給她送了一束花和禮物,結果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直接把我的話扔進了垃圾桶,我想要解釋,她也不聽我的。”
“從能成教育我一路追到書香雅苑,宋倩都沒給我張嘴的機會,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我們好歹做了十多年的夫妻,連聽我說句話都不行嗎。”
喬衛東聽完後,感覺自己太委屈了,端起一杯啤酒一飲而儘。
可方圓聽完之後,是既不清楚對方找他到底要乾什麼,也無法和那些傾訴共情,隻能等喬衛東表演完後,才找到機會開口。
“你現在和宋老師沒有關係,給人家送什麼禮物,你這不是閒的嗎,對宋老師來說,你最好的禮物就是彆出現在她的麵前。”
“可我都不出現在她的麵前,上哪裡和她複婚啊。”喬衛東立馬接茬說道。
他拿起酒瓶給方圓倒上,接著往下說最近做過的努力。
“我不是沒想過有委婉的方式表達,我給英子買了一份大樂高,然後在箱子裡塞進的好多封我親手寫的信,信封上還有宋倩的名字,不論是英子還是宋倩打開,立刻就能隻知道是我送的,可這都一周的時間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是真著急啊。”
喬衛東自以為他的計劃天衣無縫,認為這麼大的玩具,女兒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打開,並且就算女兒不開,宋倩也會打開檢查。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喬英子最近很忙,看到這麼大的樂高極其頭疼,壓根不想去碰那堆東西。
而宋倩更甚,彆說碰了,看見就來氣,要不是方朵朵年紀太小,不能玩這樣零碎的玩具,她早把東西送到方圓家了。
“寫信?你可是真有功夫。”
“那是,整整十封信啊,從我和宋倩鬨離婚的那年開始寫,字字都飽含著我對她的深情,自打度假回來我就在家裡寫,整整寫了半個月,加起來有七八萬字。”
喬衛東聊起這個,下意識的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那段時間寫的天昏地暗,每天除了睡覺吃飯,剩下的時間全部都用來寫信和潤色。
作為大學裡的文藝青年,他沒少泡過洋墨水,當年就是靠著一封封的情書,把宋倩追到手的,所以他覺得放到現在,也應該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