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乘淵被他的話氣笑了,麵色冷淡的道:“不管你們接不接受,我娶定她了,過兩天我們就會去登記結婚。”
“你敢!”謝拓怒吼一聲,直接拿起茶幾上的杯子朝他砸去,額角青筋暴露,整張臉扭曲的嚇人。
謝乘淵沒躲閃,神色鎮定的站在那兒,眼睛半眯著看向他。
見狀,謝拓氣得牙癢癢,胸膛劇烈起伏著,手指顫抖著指向他,質問道:“要不是今日我聽人說起,我還真是不知道,你居然為了她,連秦墨塵的手都敢廢,現在你居然還有臉說什麼要跟她結婚,若真讓你娶了她,那日後殺人放火,你還有什麼事情是不敢的?”
提及秦墨塵,謝乘淵的瞳孔縮了縮,眼中掠過一抹戾氣,但很快就隱匿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嘲弄,“那是他自找的,我沒廢他兩隻手,他就該燒高香了。”
“你……”謝拓被他氣得險些背過氣去,捂著胸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一旁的謝夫人又是給他順氣,又是焦急的勸慰著,“你不是答應我,叫他回來後好好說嗎,彆著急上火的呀。”
“好好說?你看看他,像是跟我好好說的樣子嗎?”謝拓嗓子都有些嘶啞了,深吸了好幾口氣,再度沉聲開口道,“你就非要娶她是嗎?哪怕把我們都氣死,你也要娶她是嗎?”
謝乘淵覺得父親這就是在走極端,逼他乖乖就範,於是沒回答什麼,態度也沒放軟。
“混賬!”謝拓咬著牙吼了一聲,隨即猛地咳嗽起來。
他捂著胸口,一副難受至極的模樣,謝夫人連忙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
謝乘淵站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幕,很快便吩咐傭人去拿了水和藥過來。
吃下藥後,謝拓的臉色稍霽,看向他時的神情變得哀戚起來,“為什麼就非得是她呢?”
“為什麼就不能是她呢?”謝乘淵反問了一句,頓了頓繼續道,“你們都沒有見過她,為什麼就不喜歡她呢?”
“我們怎麼就沒見過她了?她的新聞滿天飛,我們還要怎麼見?”謝拓在說起這話時,字裡行間都帶著怒氣。
謝乘淵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們,語氣頗有些無奈的解釋道:“網上的那些,十有八九都不是真的,你們居然就因為那些就不喜歡她。”
一直沒說話的謝夫人,此刻歎了口氣,緩緩說道:“無風不起浪,若她真的什麼都沒做過,怎麼可能會有那些新聞呢?還有秦墨塵的事情,難道你敢說,你不是因為她才那樣做的嗎?”
“媽,秦墨塵的事情……”
“我不想深究是因為什麼。”謝夫人抬手打斷他的話,神色嚴肅又堅決,可幾秒後,她又苦口婆心的勸了起來,“阿淵,歸根結底,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秦墨塵喜歡她,這件事情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她處在那樣的圈子裡,身邊像秦墨塵那樣的人肯定少不了,之前不是還爆出,她背後有金主為她出錢出力嗎?你確定你要讓那樣的人,成為你的妻子,成為謝家的兒媳婦嗎?”
聽完母親的話後,謝乘淵抿緊雙唇,忽然之間就明白了,他們對溫梨的成見,到底來自於哪裡。
沉默許久,他低啞著嗓音,緩緩吐出一句話,“看來寧雅之前,沒少在你們麵前說她的事情啊。”
聞言,謝拓夫妻倆麵麵相覷,默契的都沒說話,算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