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倒是坦蕩的將他們所有人底細給交代了一遍。
孫立一一向眾人抱拳施禮,這才說道:“林寨主如此坦誠,倒是難得,我因公務在身,路過這獨龍岡,想起我那同門師兄欒廷玉在這獨龍岡祝家莊擔任教師,因此特意去拜會了一番,那祝朝奉聽聞我是欒廷玉的同門師弟,倒是對我百般客氣,甚至也想留我在祝家,同師兄一塊給他祝家當個教師。”
“那你答應了?”
楊雄趕忙問道。
“我若答應,與諸位梁山好漢見麵,可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孫立說道:“期間我聽欒廷玉講,捉了三個人質,我讓他帶我去瞧了一瞧,卻是見到錦豹子楊林也在其中,當時他倒也機靈,裝作不認識我,我待欒廷玉走了後,特意單獨與楊林會了一麵,方才知道他已投了梁山,並且把諸位的信息一並告知了我。”
楊雄最是看不慣楊林那廝,忍不住嘀咕道:“這楊林嘴也忒不牢靠了,隨便就把我們的信息告知外人。”
孫立見楊雄對自己警惕性倒還挺重,又是把目光放在了林衝的身上。
林衝笑了笑,開口道:“孫提轄雖說不是自家兄弟,不過也算不得外人,否則他早報官來捉我們了,何必大費周章來扈家與我們見麵。”
孫立聽了林衝的分析,倒是臉現敬佩之色:“不愧是梁山寨主,我在與楊林會麵之後,聽那祝朝奉講,長子祝龍與二子祝虎,皆被捉了,我假意自告奮勇,來幫祝家救人,由欒廷玉去了李家,而我則是來了扈家。”
“你是特意來與我們見麵的吧?”
林衝猜測道:“行了,你有什麼目的,但說無妨。”
孫立見林衝如此痛快,倒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道:“祝家三子,在祝朝奉的眼裡,極為重要,如今三子祝彪已廢,剩餘二子,更是祝朝奉的心頭肉,有祝虎在諸位手上做人質,我想楊林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損傷,就算祝朝奉想拿他們出氣,有我在祝家,也能勸阻祝朝奉。”
這下連楊雄也聽出一些問題,他直接問道:“你會這麼好心幫我們?難道你也想投我們水泊梁山麼?”
孫立歎了口氣,開口道:“若我有心要投你們梁山,倒也沒這麼麻煩了。”
“那你是想怎樣?”
林衝也有點搞不懂這孫立的想法了。
“我本在外地辦事,前幾日接到我親弟一封加急書信,信中言明我那弟媳病重奄奄一息,弟弟叫我帶上娘子,速速去見弟媳最後一麵,初見此信,我是焦急萬分,便連夜啟程,可趕了幾天路,我發覺有些不對勁了。”
孫立開口道。
“有何不對勁?”
林衝問道。
孫立麵露尷尬之色:“不瞞諸位好漢,我那弟媳,長得比男人還要剽悍,人送外號母大蟲,似這般人物,怎麼突然病急?正好我路過獨龍岡,故意拜會師兄欒廷玉,拖延歸期,一麵發了急書叫我娘子暫且先去探望,讓她打探虛實,結果這一打探,,果真是出了事。”
“什麼事?你那母大蟲弟媳,當真病死了?”楊雄追問了一句。
孫立瞪了那楊雄一眼,不滿的說道:“難怪楊林說你討厭,果真如此。”
楊雄麵上雖不說什麼,但是心裡早已罵罵咧咧了起來。
“孫提轄,你繼續說。”
林衝催促道。
“我娘子給我發了急書,言明我弟媳借病叫我速歸,是有樁急事要我去做,她有兩個表兄弟,被當地富戶毛太公冤枉入獄,又以銀錢賄賂縣令,判了個死刑,秋後問斬,因此他們有劫獄救人的想法。”
孫立苦笑了一句。
“就算你說我討厭,我仍舊要說,你那弟媳是個不錯的女人。”
楊雄仍舊固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