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向路飛羽,她朝我點了點頭。我才跟著兩名喇嘛走。
佛像前有喇嘛在誦經,隻是這個廟裡的喇嘛很少,加上給我帶路的兩名一共才七個。
骨灰盒被放在佛像前,還立著一塊牌子。
“這就是施主要找的,但佛前求個清淨,還請施主不要大聲喧嘩。見諒,見諒。”
我點頭回應,寺廟的規矩還是要遵守,我朝著那牌位鞠了三個躬,才跑回去找路飛羽。
路飛羽看到去而複返的我問道,“見到我媽的牌位了?”
“見到了。”
“…………”
路飛羽問完這一句就不再說話,我扭頭看向她,“怎麼不說話了?”
“不知道說什麼唄,總之心情很複雜。”
我神情不安的說問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固執,你覺得我這人不靠譜。”
路飛羽搖搖頭,“我覺得我把你從江城帶到這裡,隻是見我媽一麵有些胡鬨。”
我歎了口氣,“怎麼會是胡鬨呢?你去了我家見了我父母,我不來見你媽說不過去。但我還有事想跟你說一下,關於你爸的。”
路飛羽表情凝重,“其實我當初在元旦節,離開就是因為我爸。說真的當看到他過的那麼慘,我沒有一絲欣喜。”
“所以你當時離開我,是去照顧他了嗎?”,我很想知道路飛羽當初離開的原因。
路飛羽回答道,“不是,是你姐找到我說公司執行董事很重要是你爸一輩子的心血,說我如果不離開你。那你爸的心血就付之東流了。”
“又是遲蕊。”,我無奈歎氣,這些消息現在也沒用了,遲蕊同意了我跟路飛羽的婚事,現在拿這件事去質問她,也毫無作用。
在被趕出家門的那一刻,我就沒想過繼承什麼。平凡的混一輩子也不錯,但這個社會給了我太多教訓。可如果回到那天,讓我再次在董事和路飛羽之間二選一,我還是選路飛羽。
“你爸也找過我,是他打電話告訴葉孤凡你的位置,然後他求我不要拋棄你。還想把你媽的首飾留給你。他變成那個咎由自取,但好在他還記得他是個父親。”
路飛羽眼神有些動容隨即問道,“那他人現在,在哪裡?”
“死啦,我從大理回江城那天,就想通過王興民找到你,可去派出所隻得到他在疫情之初,就死在某處公墓裡。”
路飛羽眼中那點動容消失,她腦袋放在我的肩膀上說道,“遲小雨,這個世界好殘酷啊。”
“是啊,幸福稀薄的像是會隱形。不過沒事的我在。”,我緊握著她的手不放。雪也漸漸停了下來。
為了安全起見,我和路飛羽決定在山上留宿一晚。
…………
第二天,中午雪化了許多。我們向寺裡的喇嘛們告彆。
沒有雪的乾擾,下山的路變的很方便,傍晚我們就已經來到山腳。
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八點,我聯係了加措讓他明天來酒店接人。一切準備好後,坐在窗邊開始思考公司的未來。如果要給路飛羽幸福的未來,就需要很多錢。
這就使得蘇城那家公司的發展,變得至關重要。國潮計劃的成功,讓我看到推動文創產品的希望。
我點開胡昌給我發來的計劃書,他給我推薦了一個項目,在看完一大堆贅述後,我才明白核心點就是手辦盲盒。
我無法對這個項目進行商業的評估,因為水平不夠,如果她還在,那我就能直接知道這事能不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