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怡聽到後不再說話,我走到她身邊坐下。氣氛尷尬至極。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她是不想開口。
“說話吧,老是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啊。”
“說些什麼?”,黎子怡看著我憂鬱的眼神,讓我與她不敢直視。
“其實我挺好奇的,為什麼路飛羽那次在橫店那麼遠,你都趕過去找她。這一次我就在醫院,就躺在這張床上,你說你並不想來。”
我沒有說話默認了她說的話,黎子怡舉起身後的枕頭砸向我。
“滾!”
我坐著沒動說道,“我是來勸你的。”
“我說你滾!”
“我不滾呢?你要殺了我嗎?”,我坐在她旁邊的病床,把枕頭遞給她。
黎子怡賭氣沒有接,我固執的拿著枕頭停在她麵前。
就這麼僵持半個小時,黎子怡最終還是收回枕頭。
“我聽說你給塗琳簽了諒解書。怎麼想的。”
“能怎麼想,就想原諒她唄。”,黎子怡越是平靜,我越是暴躁。
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我瞪著她看了足足五秒,隨後罵道,“黎子怡你是不是瘋啦,你還沒有看清塗琳的嘴臉嗎,她這種人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你難道還想要今天這種被動局麵嗎?”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黎子怡不甘示弱的朝我吼。
我一時失神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覺得自己不太認識黎子怡了,她不再像以前心思單純。
“遲小雨,塗琳利用我,但她知道虛情假意的關懷我,你曾經那些山盟海誓,比她的關懷還虛偽。”
“至少我不會利用你!”,情急之下我已經沒有措詞,隻能喊這一句話。
黎子怡先是冷笑一聲,隨後說道,“你虛偽關懷我一點,我永遠都不會揭穿,你要睡我也好,你要我做什麼都行,隻要你讓我感覺到你還愛我。”
“黎子怡!”,我起身瞪著她。
黎子怡也死死盯著我,“想乾嘛?要打我嗎?隨便你,反正我現在所有一切都是你給的,你想怎樣都行。”
我歎了口氣坐在地上不斷撓頭,我煩躁這個世界為什麼總是讓人為難。過去想忘記的一切,都那麼難以逃脫。
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半個小時站起來說道,“黎子怡你說錯了一點,你現如今的一切跟我沒有關係。你自己沒本事,我給你再多機會也白搭。所以你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欠你什麼。”
話到此處,我已經沒有心情勸她轉身離開,推門的刹那黎子怡開口說道,“遲小雨!我想知道如果有一天路飛羽也跟你分手了,我追你,你會答應嗎?”
“不會有那天,因為我不會跟路飛羽分手。”
我推門離開病房,頭也不回的走遠。任由經紀人叫喊。
…………
離開醫院後,我沒有急著回客棧,而是來到劉一鳴女朋友開的咖啡館。要了一杯最苦的咖啡。
劉一鳴女朋友很會察言觀色,從我進店到落座,她全程沒有問我一句話。直到咖啡端上桌,她才問我發生了什麼。
我搖頭示意她彆問這事,她也很識趣的離開。
我喝了一口這店裡最苦的咖啡,竟比墨小伊請我喝的那杯絕情還苦。
這個世界太殘忍了,人被賦予各種各樣的情感。會遇到一些人一些事,讓自己在某一方麵的情感特彆突出。
但人在愛這個方麵是被道德束縛起來的,我這一生隻能愛一個人,沒人會知道這一生會遇到多少人。但當下的就是最好的這麼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明白。
可架不住有人裝糊塗,有人堅信前麵有更好的等著自己,有人沉淪過去遲遲不願放下。
黎子怡就是後一類人,過去那麼不堪,她還不願放下。不知不覺間我喝完了那杯咖啡,在門口的收款碼上付了款,沒有跟櫃台裡麵,坐著的女人道彆就推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