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突如其來的罵聲整懵了,電話那頭是楊薇的怒吼聲。
“什麼甩手掌櫃,我什麼時候當甩手掌櫃了。”
楊薇那邊短暫沉默後又迅速吼道,“蘇城工作室成公司,是你說的,結果從開業你一直都沒來過!”
“你等等,公司?”,我腦子一片空白,不明白這個公司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天殺的,你忘啦?你江城那邊的公司讓這邊工作室獨立,我就找我爸投資開了這個新公司。”
楊薇的解釋,讓我想起這公司的由來,我一拍腦門心想:真是喝酒吧腦子都喝傻了。這事都能搞忘。
“想起來了,現在那邊發展的怎麼樣?”
說完這話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楊薇歎了口氣,“麻煩,你能不能自己過來看看。”
“行,我先去做核酸,你幫我在當地找個住的地方。”
掛斷電話,我心中的那份激情被燃起,蘇城的公司順利開了起來,那說明我還有翻身的機會。
當天下午,我做完核酸就趕到遲蕊的彆墅,將她的那張卡還給她。
見到我來還卡,遲蕊很驚訝,她知道我身上沒錢,所以才把卡借給我,現在我又要還她,這讓她不明白我在想什麼。
“上午才借給你,下午你就跑來還,你想乾嘛?”
我將卡放在桌上說道,“我要去蘇城,那邊還有一個我的公司。”
遲蕊手裡拿著一包薯片,用腳擋住她那亂爬的孩子,隨即說道,“那卡也拿上,有什麼周轉不開的時拿出來用。”
“這不好吧?你不怕我拿你卡買樓啊。”
遲蕊無所謂的搖頭,“憑你的本事,我再給你一張卡買樓都懸。”
“好了,不跟你掰扯了,我得回家收拾東西,明天去蘇城。”
匆匆與遲蕊道彆,最後我還是拿走了那張卡,現在的我是真的缺錢。
回到家裡,我坐在沙發上在想,如果蘇城這個公司徹底讓我翻了身,那路飛羽是不是就會重新出現。
我走進她以前住過的臥室,想看看我去哥本哈根這幾天,是不是有人來把煙換新。
至今我都不明白,更換這袋煙的人會是誰。隨機從裡麵抽出一包走出臥室,來到陽台的落地窗前。
我已經很久,沒有在這裡看過夜景了,煙霧繚繞下,我被煙嗆到,咳的流眼淚。這時煙盒裡掉出一張字條。
上麵重重寫著,“少抽點煙。”
一切都已真相大白,定期更換那袋煙的人是路飛羽,字條上的字跡就是她的。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躲著我,但我無法像放下其他人那樣放下她。她總在我最痛苦的時候出現,用她的樂觀的性格,讓我燃起走下去的信念。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被我劃進家人的範疇,可她消失在茫茫人海,我找尋不到。
這一晚我沒有睡覺,抽了整整一盒煙,那張勸我少抽煙的字條,也被我塞進手機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