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貓著身子點著腳尖,悄咪咪地來到一棵樹後。
他看著不遠處樹梢上的小鬆鼠,他的眉毛皺成了一團。
眼前的這隻鬆鼠比幼貓還要大,雖然有可能是因為毛蓬鬆的原因,但看起來就很好吃。
他距離這隻鬆鼠莫約有7、8米遠,是一個合適的距離。
因為他捕捉這隻鬆鼠已經有半個鐘了,之前的幾次不是因為距離太近他一轉身蓄力,鬆鼠就察覺了。
要不就是距離太遠,頭圈還在空中飛著呢,鬆鼠就跑了。
而這7、8米的距離,正好是頭圈能套到鬆鼠身上的距離,不過他出手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他感覺到如果這次還失敗,那麼鬆鼠就會有所察覺,警惕增強,那麼他就吃不到這一隻肥碩的鬆鼠了。
不是因為他的技術差,而是他手上的這一根繩子,實在是太粗了。
為什麼上一世在西方國家,大家都是套牛套馬,那是因為繩子粗,目標大好套。
而他拿這麼粗的繩子去套鬆鼠,這不是在為難他嘛,雖然這隻鬆鼠看著也蠻大的。
但他也沒辦法,在這片廣闊的鬆樹林中,他目前就隻看到了鬆鼠和鳥這些動物,就連一隻兔子也沒看到。
他也想套大的動物,如果能成功捉到一隻中型動物,他未來幾天都不用為食物發愁了。
不過沒有見到中大型動物對他來說,也是有好的一麵的。
因為他現在身上沒有強力的攻擊武器,他手上的繩子隻能製服目標,而不能將其殺死。
如果遇到一隻攻擊性稍微強一些的,那麼他將麵臨著生命危險,何況他現在的身體狀態還是如此的差。
如果那一隻中型動物還是群居狀態的,那就更不用抵抗了,直接為他們提供新鮮的肉食吧。
唐安在腦海中想著失敗的後果,隨後他猛地搖了搖頭,把喪氣的話全部甩出腦袋。
最後一次還沒開始呢,怎麼就先把自己的威風給滅了。
將多餘的想法驅逐腦海後,唐安專心致誌地盯著目標鬆鼠。
全身心都放在手中的繩子上,點著腳尖走出樹乾露出身子,儘量避免著碰到樹葉、枯枝等等而發出聲響。
隨後甩動手中的繩子,控製的力道都是非常的小心,不能讓繩子在空中甩得太快,發出破風聲,以免驚動了鬆鼠。
隨後唐安看到,鬆鼠的耳朵靈動地抖動了一下,他立馬停住了甩動,謹慎地躲回了樹乾後。
等到他再次伸出頭觀察鬆鼠的時候,發現它已經在抱著一個鬆果在啃著了。
好機會!
他立馬甩動繩子,向鬆鼠套去,隻能趁著鬆鼠不注意的時候,捕捉它,這玩意實在是太雞賊了。
頭圈在空中快速地飛動,呈現一個斜麵向7、8米外的鬆鼠飛去。
最終在鬆鼠疑惑地回過頭時,頭成功地靠在了鬆鼠的身上。
唐安大喜,立馬拉動左手的繩子,想要將其牢牢地捆在圈中。
隨著圈越來越小,鬆鼠這時才發現了不對勁,拚命地想往外逃跑著。
“你這個小東西,受死吧!”
唐安勾著嘴角,囂張地笑道。
眼看繩子已經貼緊了鬆鼠的毛發,吃肉的計劃已經落地。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已經勒著鬆鼠毛發的繩子居然被它掙脫了!
鬆鼠靈活地從其中鑽出,也沒有逃跑,隻是站在繩子旁呆呆地看著唐安。
媽的。
這隻鬆鼠在調戲他,以他作為玩樂的工具,之前都是在和他演戲呢。
邪惡的鬆鼠!
如果可以,唐安要放一隻黃色的海綿去折磨它!
而且他知道了為什麼這隻鬆鼠可以從圈中逃跑。
這隻鬆鼠並沒有表麵看得這麼胖,其實他非常的瘦。
看著胖隻是因為它的毛發過於蓬鬆,誤導了他。
看著鬆鼠有恃無恐啃著鬆果的模樣,他就來氣,把韁繩甩在腳底,靠著樹乾癱坐了下來。
餓死就餓死吧,他不乾了。
真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潛水遭蝦戲!
放在他以前有弓箭或者獵槍的時候,這些隻鬆鼠他都是串成一串拿來烤著吃的。
最終唐安順著樹乾躺在了地上,他擺成了一個大字,看著湛藍的天空。
無所謂了,他不想努力了。
好累。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不知道家裡的情況怎麼樣了,張誌是否有去大肆宣傳他和宋雅的事情。
就算他十分的努力,他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出這深山之中。
他就連正確的方向在哪邊都不知道,更彆提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