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聞言,微微一笑:“你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我們昆侖也是為了利益,你想讓我羞愧?”
“不好意思,我們當然也是為了利益……既然為了利益,那就各憑實力嘍……既然你們無法對抗我們,那就說明你們的貴族體質注定該被淘汰了。”
宮厲反駁道:“淘汰?我們是天命,自出生起,我們高貴的血脈和命運就已經注定,不可能更改,萬年以來,西土都是如此運行的,從來沒有出現過任何問題。”
趙長安冷聲道:“不可能更改?是啊,一旦有人觸及到你們的利益,你們便會空前的團結起來反抗,甚至不惜利用暴力手段來遏製,那自然不可能更改了。”
“沒有出過問題?萬年來你們作壁上觀,隻知吃喝享樂,把頭埋進土裡不問世事,當然覺得沒有問題了。”
宮厲憤怒地站了起來,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麵部表情,厲聲道:“你!黃口小兒!”
趙長安搖了搖頭,懶得和他繼續在這裡對罵,看了看宮厲的牢房:“像你們這樣的蛀蟲,作為結束奴隸製的契機與祭品,是你們青史留名唯一的機會了。”
“你們就和這妖奴製一起腐爛發愁吧。”
說完,趙長安便轉身要離開,而宮厲則對他的話表示疑惑不解。
“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趙長安!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
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望舒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艦長,有緊急情況,請來實驗室一趟。”
趙長安聞言,心念一動,就跨越空間,閃身出現在了實驗室。
此刻實驗室中央的生物艙中正關押著一個歸墟孽物。
那孽物形似魷魚,如同西瓜一般大的頭顱下,是數量眾多的觸須,正在不斷衝擊著玻璃罐體,試圖衝破它。
趙長安疑惑道:“這是歸墟孽物?”
望舒點了點頭,回道:“前往北州的救援隊伍,在刺殺現場沒有找到歸墟孽物,便猜測它還存活著,於是在仔細搜索後,在一個進步小組成員找到了它,便當做物證帶了回來。”
趙長安問道:“那個進步小組的成員呢?”
望舒搖了搖頭,說道:“很不幸,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它就將那名小組成員轉化成了孽物,救援隊伍出手後活捉了它。”
“安置好那名小組成員的家屬,我們不能讓人寒了心。”
隨後,趙長安看著那還在罐體中掙紮的孽物,說道:“將它收容好,之後和西土的四位渡劫談判時還有用處。”
“那麼和西土的四位獸祖怎麼交代?”
趙長安沉思了片刻,說道:“發生這麼大的事,也該和他們重新進行談判了,此事宜早不宜遲,時間就定在明天中午。”
“另外,望舒,準備一些大場麵吧,明天交涉,也是您這位月神該出場的時候了。”
“朗嗣已死,是非對錯我已不再關心。”
“如果到最後他們聽不懂我們的道理,那昆侖也隻能跟他們講一講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