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郎也是這時到的村子。”
“村子裡的人不一定清楚的知道王劉兩家的事,但剛過來的李越家肯定不知道。”
“那王家便差人去了李家,旁敲側擊的給他們出點子。”
“李家初到這地方,能有人過來示好,自是萬分歡迎,便也不曾設防。”
“隻當是村子裡熱情好客,心腸好罷了。”
縱使晚娘隻是一隻蜘蛛,可丁薄行依然能從她的行為舉止中看出,她對這些彆有用心之人的厭惡。
且比起那些口蜜腹劍的人來說,她對李越的感情似乎顯得更為真切幾分。
“一路顛簸而來的李父早已油儘燈枯,自是將這法子視為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他為了避免李越陷入孤苦無依的境地才答應的此事,卻不知這個決定加速了李越的死亡。”
許是從彆人口中聽自己的故事,悲傷也會更立體幾分,李越聽晚娘提到他的父親時更是泣不成聲。
“大婚那天夜裡,那王家便趁機給李越下了藥,讓他睡死過去,好做出成事的假象來。”
“如此李越就算是徹底認下那個孩子了。”
“若他們真的隻是為了讓這孩子師出有名也就罷了,起碼不會虧待李越。”
“可不知從哪兒突然傳出來的風聲說,李越他們家一路過來,還帶了個祖傳的寶貝,很是值些銀子。”
“這風聲一放出去,很快整個村子都沸騰了。”
“越是未知的事情就越是讓人浮想聯翩。”
“儘管李父儘力解釋沒有寶藏的事情,卻依然沒人聽得進去。”
“很快那王家女便借著這傳言將王劉兩家湊在一起,開始了緊鑼密鼓的謀劃。”
到這裡,丁薄行已經大概能夠猜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
寶藏與惡狼,從來都是如影隨形。
哪怕捕風捉影。
“他們為了這莫須有的寶藏,開始集中火力,想方設法刁難李越。”
“一家人關起門來的事情,隻要處理的好,彆人就不可能會知道,李父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就這麼沒過多久,李越竟生生的被他們搓磨死了。”
眼看晚娘哭斷腸的樣子,丁薄行也有些義憤填膺。
“這裡難道就沒有王法嗎?”
“同村的人裡,就沒有一個敢站出來的嗎?”
在他看來,但凡有人能出言相勸一下,那王家也不至於如此放肆。
“他們王家做這些齷齪事,哪裡敢聲張出去。”
“便是真的被發現了,恐怕也不會有人敢為李越出頭。”
“這是為何?”
不論是他生前所待過的那個時代,還是他死後所在的地界。
都算是極有秩序的存在,他如何都不能理解這吃人的村落。
“這個村子本不存在,這裡的人要麼是流浪到此定居下來的,要麼乾脆是附近村落犯了事被趕出來的。”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同時也有著自己的心防。他們又如何會為一個不相熟的人出頭呢。”
“那李越出事以後,他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嗎?”
丁薄行想知道,謠言不攻自破之後,那些沾了血的人,還能那麼淡定自若嗎?
“哪有什麼寶藏。”
聽到丁薄行說起那個不存在寶藏。
李越聲聲悲憤的控訴著。
“不過都是那王家小姐為自己鋪的路罷了。”
“他們兩家都沾了我的血,彼此忌憚,到頭來反倒成了姻親。”
“可憐我那老父,聽了村裡的流言,與王家爭辯,竟被氣的吐血而亡。”
聽完李越的故事,丁薄行似乎有些明白,常玉和常有田他們倆為何會有那樣的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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