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白英,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強烈的念頭,她要護這人一世自由,她要護著人一世純粹。
把這個念頭深埋在心,然後才看著那交纏的樹枝道,“今生為伴,或許他們來世能再見。”
魏明點點頭,“肯定能的。”
白英感覺自己腹中,突然輕輕顫動了一下,微微一笑。
兩人吃了果子之後,又在山中走了一圈。
本來白英是不喜過多走動的,但她發現魏明好像不喜山洞中太過安靜,便也沒有提出回去,所以才一起在這山間,走了好一陣。
直到魏明想著白英身懷有孕,擔心白英累了,兩人在才回到山洞。
回到這麼一個相對狹小的空間,白英就覺得有些不自在,索性上了石床,閉眼打坐,什麼都不再想。
當然,能不能靜下心,這隻有白英自己知道了。
魏明此時發絲已經乾透了,總不能一直這麼披頭散發的,他拿了木梳想要束發。
可隻用一隻手,確實不太活動,他悄悄的看了一眼,白英此時的白英閉著眼睛,於是魏明便用受傷的那隻手握住發絲。
白英此時閉著眼,本就完全無法靜心,心裡想著不知魏明此時在做什麼,怎麼也沒出聲。
於是忍不住悄悄睜眼看去,就見魏明雙手並用的在束發。
看到白英睜眼,魏明像是觸手不及的被嚇了一跳,那隻受傷的手,連忙鬆開發絲,趕緊藏到身後。
仿佛他隻要藏起來,白英就看不到他之前做了什麼。
白英無奈的歎了口氣,還是下了石床,如今還打什麼坐。
“手伸出來。”
魏明乖乖的伸出長著紗布的右手,低著頭可憐巴巴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小心翼翼的道歉,聽的白英很不是滋味,她之前還說要護他一世自由純粹的,如今卻在這裡避諱什麼。
掌心的傷口深可見骨,沒有了那種特殊的藥粉,恢複起來是相對較慢的,魏明這傷口又一在流血,誰知道要多久才能完全恢複。
白英重新給魏明包紮了手上的傷,她低聲道,“以後小心些,彆再碰到傷口,有什麼要做的,你可以叫我。”
“束發也可以叫你嗎?”
魏明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白英點頭,接過了發梳。
開始給魏明束發。
麵前沒有銅鏡,不然白英就能看到魏明此時眼裡那點小得意。
曾經淡然的魏明,就像是被畫龍點睛一般活了過來,有了一種鮮活的感覺。
束好發之後,魏明站起身來,隻是白英梳的發冠好像有些歪了。
魏明一臉真誠的看著白英,配上這有些歪了的發冠,顯得越發乖巧。
接下來兩人之間的相處狀況,完全反了過來。
以前是魏明追著趕著要照顧白英,現在變成了白英照顧魏明。
魏明三句話不離白英,反正白英說了,有什麼都可以叫她。
白英也越來越習慣自己對魏明的照顧,在這種維護和照顧中,白英也終於認定,眼前之人就是宋懷英的轉世。
不是那種毫無瓜葛的投胎轉世,而是宋懷英融合了一個新的人格,就是她的宋懷英。
既然宋懷英還在,那白英自然也活了過來。
其實現在白英,最需要的就是這種被需要。
這一世的宋懷英,需要她的護著,這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