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英跟隨南國使團,前往南國。
她安靜的坐在馬車中,由於聽力比較敏銳,能聽到使團的角落有人在小聲的議論。
“這位將軍夫人,模樣可真是夠美的。”
“你可彆亂說,隻是將軍身邊唯一的女人而已,並不是將軍夫人,你看質子交換,將軍都沒出來看一眼,好像並不在意。”
“要這麼說的話,我們南國送來一個房子那不是虧了?”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這是將軍大人,能作為將軍大人身邊唯一的女人,在明光國來看,可比一個皇子有用的多。”
一路上都有人小聲的議論紛紛。
白英聽到自己對於將軍大人來說,會比一個皇子更有用,心情有幾分寬慰。
即使是作為質子,被送往他國,知道她給將軍大人幫了很大的忙,白英心中也會安慰幾分。
這些人悄悄的說來說去,最後談論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感歎白英的可憐。
一個女人被送往彆國,回不回得去都說不定了,就算回去,肯定也無法待在將軍身邊了,畢竟被送走了那麼久,將軍會相信她的清白嗎?
說到底,這個可憐的女人,還是作為了兩國和平的犧牲品。
沒有人知道被送往南國之後,一個女人會麵臨什麼樣的屈辱和尷尬。
白英在馬車裡麵無表情地聽著這些,想著她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將軍大人了。
這時有人掀開馬車的簾子,是負責使團吃食的一個老嬤嬤,她遞給白英一個大餅。
“吃東西吧。”
白英沒有伸手接。
對方像是有些不耐煩,看周圍沒有其他的人注意到,壓低聲音道,“這可不是在你的將軍府了,可彆在我麵前擺架子,今日你就這吃食,如果不吃那就給我餓著。”
還沒到達南國,這些使團中人,已經預想了白英最後不可能會有好結果,就開始欺負白英了。
白英還是沒有伸手接這塊餅,不是餅不好吃,而是她不想吃,旁人又不是將軍大人,她憑什麼要聽話。
老嬤嬤見白英的反應,甩手砸下轎簾,惡意的道,“你不吃算了,我看你能撐到幾時。”
白英坐在轎子中,直接閉上眼睛,仿佛隔絕了自己的內心和外麵的世界,不想見任何人,不想說任何話。
這一日,這名老嬤嬤沒有再給白英送過食物,甚至一口水都沒有。
直到第二日,還是拿著昨天那張,已經有些風乾的大餅,先開轎簾,遞給白英。
老嬤嬤子高氣昂的道,“今日要吃了嗎?”
白英淡淡的瞥了一眼,依舊沒有伸手去接。
這老嬤嬤被氣得不輕,直接伸手把這張餅丟在白英腳下。
“好,很好,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給我擺架子,也不看看我是誰,還拿捏不住你們這樣嬌生慣養的小蹄子,我就明確的告訴你,從現在到達南國三日路程,你就隻有這一張餅充饑,吃不吃隨你。”
白英瞥了一眼地上的大餅,再次閉上眼睛,老嬤嬤氣憤的甩手離開。
馬車慢慢的往南國行駛,旁人都沒有注意,並不知道馬車裡的白英從上馬車開始,就滴粒食不沾,滴水未進。
直到第三日,臨近南國,老嬤嬤終於有點慌了。
這女人真的這幾日一點東西都沒吃,說到底還是明光國送來南國的質子,還是那位將軍大人的女人,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她可擔待不起。
要是回到南國之後,上麵的人發現,他可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