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大概是又一次取心血,宋懷英更加的虛弱了。
白英自然不會拆穿,走過去挨著宋懷英,開始給宋懷英講述,這一次去往的庸城。
和宋懷英說庸城的大家都很好,和宋懷英說。
鐵匠張勇的兒子,長大了些,很懂事。
宋懷英偶爾應答一聲,表達自己在聽,卻好像很疲憊,眼睛半閉的就要睡下。
白英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看著宋懷英閉上眼睛,給宋懷英蓋上毯子,白英走出了馬車。
白英走出馬車,腰間的鈴鐺在輕輕的晃動著,聲音清脆而好聽,隻是白英不知道這鈴鐺到底是怎麼換來的。
看著白英出了馬車,程元子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小白英,你醒了,沒事了吧。”
白英搖搖頭,“沒事了,這次多謝你幫忙,我們現在是要前往下一個地方了嗎?”
程元子臉有些僵,感覺有些笑不出來,乾脆就不笑了,“不著急,大家這次都辛苦了,先找一個客棧好好的休養一天,在尋找五行之物太過危險,我們明日再出發。”
白英點點頭,對此沒有意見。
她又看向雪兒,詢問道,“雪兒這幾日有記得給將軍熬藥嗎?”
雪兒點點頭,“一直有熬藥的。”
雪兒並沒有注視白英的眼睛,因為她怕看著白英那雙眼睛,將軍的事,她會忍不住說出來。
白英就這麼坐在馬車外,並沒有發現大家的異常。
也沒有發現宋懷英對她態度的變化。
馬車慢慢地前行著,連那頭總是叫得歡的灰驢都安靜了下來。
程元子找了一家,看起來很不錯的客棧。
休息一下是真,但主要是想讓將軍休息一下。
將軍虛弱至此,至少要保證,今日再取心頭血,不會出事才是啊。
程元子,私底下是這麼告訴白英的,說將軍取心頭血會導致身體太過虛弱,所以眼下需要泡藥浴。
白英沒有想更多,點點頭表示知道。
畢竟將軍取心血,一直以來對身體的傷害就極大,她一路都有小心養護著,如今還可以泡藥浴,當然是更好了。
程元子開白英沒有多疑,鬆了一口氣。
要不然就白英這直愣愣的性格,心裡將軍大人第一,要是知道將軍的魂魄被拿來做了她的外衣,那簡直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到達客棧,白英輕輕的推醒了宋懷英,“宋懷英我們到客棧了,等一會兒再睡,我們去客棧裡休息一下。”
宋懷英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向白英的眼神,依舊溫柔平靜,隻是在眼神當中隻有溫柔和平靜,沒有往日裡那些簡直像是要溢出眼眸的感情。
白英看著宋懷英這樣的眼神,愣了愣。
宋懷英已經虛弱而平靜的道,“下馬車吧。”
這時程元子也上了馬車,每等白英動作,程元子笑嗬嗬的扶起宋懷英,在笑嗬嗬的解釋道,“將軍最近煞氣越發不穩,我來扶將軍。”
白英懵懂的點點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