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最多一年。
因為白英的魂魄,隻有一年的穩定期。
在她自己看來,一年之後,或許就是自己生命的儘頭。
給大哥白欽告完彆之後,又被大哥強塞了大包小包的一些東西,說讓她帶著路上吃。
白英去找認識的人道彆的時候。
宋懷英和程元子去了暗室。
隻有特彆重要,不能被人發現的事情,他們才會去暗室交談。
這一次,隻有宋懷英和程元子兩人。
宋懷英看起來,像是故意把白英支開了。
宋懷英開門見山的道,“我這次在夢魘中,突然回到光影長河,看到了一些短暫的畫麵,其中包括,在最後,用什麼方法可以救英兒,是用這顆心全部的心血吧。”
聽到這裡,程元子了然,“將軍果然知道了,可如果這樣的話,心血流儘,將軍會死的。”
宋懷英神色平靜,“如果一年後,還是沒辦法救英兒,那我會這麼做。”
聽著宋懷英的決定,程元子歎了口氣,沉默許久之後,像是做了個重大的決定。
程元子再次開口道,“的確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救白英,我之前建議將軍辭官,遊曆天下,其實就是為了這個。
隻是我一直在猶豫,畢竟這些對於普通人來說,完全是未知的世界,未知的危險,將軍,你當真要試試嗎?”
宋懷英眼神堅定,“死都不怕,還有什麼未知,是不能試的呢。”
原來啊,宋懷英辭官,決定帶白英去遊曆天下,其中居然還有程元子的建議。
為了救白英,讓白英活過來?
他們到底在計劃什麼,到底要做什麼?
除了宋懷英和程元子,沒人知道。
但程元子一旦決定,這場遊曆一旦開始,那同行之人,就都很快就會知道,那些程元子所說的未知。
程元子的聲音仿佛從心中發出,“那好,這場遊曆,我會跟隨將軍。”
……白英那邊,白欽告彆之後,就去詢問赫連奇。
才發現赫連奇已經回南國了。
赫連奇愛湊熱鬨,總喜歡一臉賤嗖嗖往白英麵前湊的人,在宴會結束後,居然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離開,沒有私下見見白英。
赫連奇對白英的確有想法,可在見過了宋懷英所做的一切之後,赫連奇心中的想法便打消得差不多了。
將軍能為了白英辭去將軍之位,他能嗎?
將軍明明已經站在整個天下權力的頂端,卻可以毅然決然的放棄這一切,他赫連奇不能,比不上。
發現赫連奇已經離開了庸城,也沒有對她說點什麼,白英不懂赫連奇的心思,覺得他有些不夠意思,但想到赫連奇送的黃金萬兩,也就不覺得不夠意思了,等她和將軍遊曆的時候,去一趟南國,給赫連奇道一聲謝。
白英開始挨個的和認識的人道彆。
下一個找到的是司馬承,司馬承性子急有些衝動,但正是因為這樣子,和白英之間的關係反而比較好。
白英本來就沒有幾個朋友,今日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去道彆,白英直接叫了司馬承去登月樓。
白英十分豪氣,卻壓低聲音悄悄的對司馬承道,“明日我和將軍就要走了,走走,今天我們去登月樓喝花酒去。”
司馬承隻喜歡喝酒,但不喜歡喝花酒,登月樓可是女人的天下,一想到女人,司馬承就不自在。
白英看司馬承這個樣子,哼哼兩聲,“狗子,你能不能出息點,堅定的跟我去。”
司馬承也哼哼兩聲,“那你能不能出息點,有本事說話彆這麼小聲,大聲說你要去喝花酒。”
白英理直氣壯的道,“我當然……不敢,將軍要是知道我去喝酒,那還得了。
你就說你去不去吧,你可是將軍手下戰鬥力最強的人,居然去登月樓都不敢,回頭可彆說我認識你,丟人。”
司馬承臉紅脖子粗的道,“誰說我不敢,去,我們立馬就去。”
白英和司馬承悄悄的去了登月樓。